第一文学城

【北宋·夏之远】全文续完

第一文学城 2024-06-22 03:08 出处:网络 作者:李二河岔编辑:@ybx8
作者: 李二河岔 2024/05/15 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50,723 字   5

作者: 李二河岔
2024/05/15 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50,723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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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阴户在她的雌性赤肉的掩映中斑斓艳丽地绽放。男人摸索在她的赤肉上
的时候,感觉到了他自己的男人身体正在生发出来的欣快和舒张。他想,他的女
人也会在他的指掌底下生发出一些欣快和舒张。所以我们在很多时候使用包括摸
索在内的方法观阅世界的时候,我们是在观阅自己并且投影出那个世界。他是一
个当兵出身的人,他的被刀柄打磨出来的厚茧肯定是粗糙和坚硬的,他使用他的
粗硬的茧,按压,摩擦,勒索了她的唇面,但是轻轻地触碰了她的肉蒂,那个本
来总是柔嫩稚拙,含苞而偶放的细巧物事已经被他们不止一次地用针扎刺到了深
入耻骨的地方,所以它肿胀得很大,那里边当然积蓄有许多的血水,或者已经化
脓,他听到她在他的手指拨弄之间呻吟了起来。他怀有一些恶毒的快乐想象了以
后使用一根木头棍子往那个地方狠砸下去的时候,女人可能会发出的惊人的惨叫。
那种想象使他跃跃欲试。

  男人暂时地控制了他的那些跃跃欲试。他知道她的门户和通路都已经十分的
敞荡和松弛,而且伤痕累累。但是她的肉身下存在有门户和通路的生理事实并没
有改变,所以当她的肉身被暴露出来的时候,男人们仍然可以被唤起的生理事实
也不会改变。众所周知的是,我们有幸地生而为一条鸡巴,绝不是为了在漫长的
人生路程中寻觅一个唯一的好屄,我们生而为一条鸡巴是为了孜孜不倦地抽插所
有我们有机会抽插到的,任何一个不论好的还是坏的屄。一时不方便插,摸上两
把也好。

  所以他开始更加深入地摸她。因为在一个很长久的时间段中经历到了许多没
有差别的性交关系,她的敞荡和松弛并不出人意料,他可以使用三根手指合并在
一起很轻松地捅插进去。他试探着摸索了她的开口和腔体的深处,总体来看她仍
然是柔软和湿润的。他后来加快速度和力量捅插了她。捅插一个屄会使男人感觉
到刺激。刺激会使男人更快更猛地捅插一个屄。所以那件事变成了一种并不需要
投入意志进行管控的,率性而且本能的自主的运动。实际上那确实使他很像是一
只刨土的蝼蛄,或者是想要从洞里挖出老鼠的狐狸。他像蝼蛄和狐狸一样充满了
狂热的期待和渴望,依照着生物的本性来看,男人的那种掏挖动作似乎应该顺理
成章地召唤出来女人的期待和渴望,但是那个女人肉穴中藏匿的老鼠似乎正在惊
恐地朝向更深的尽头逃避。女人的肉穴本来就是为了迎奉男人而生,但是很可能
并不是这样一个不速之客的男人,她身体里的老鼠在男人的追踪和索取中上蹿下
跳,进退不能。就像是一直以来他折磨和侮辱她们的时候一样,他喜欢她那种身
体和精神的矛盾和分裂。她的身体正在他的手指头的快速捅插下变得滑腻和濡湿,
他甚至觉得她正在发出的喘息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娇弱和绵软。但是她在体会着自
己身体之中起伏着的绵软温润和欣快的时候,她的精神正在如同窒息一样地感到
恐惧。他们已经告诉了她,接下去将要对她做的事,她肯定会恐惧的,每一个女
人都会。他的羯族奴隶姑娘温和地抚摸了那个女人的脸,告诉她说她接下去会用
烧红的铁条烙烫她的下边身体。所以姐姐你还是不肯说出来那个帮你们写书和画
地图的人是谁吗。

  男人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后退。他现在可以从一个扩大了的视界里看到女人的
两条分张而且挺立的光腿。女人的光腿和赤脚朝向两侧倾斜地敞荡,但是受到捆
缚脚腕的绳索牵引而指向了屋顶的房梁。御妇人术,大道至简。每当我们需要尽
职尽责,努力而且有效地折磨一个女人的时候,我们总是会将她的女性器官设定
成为主要目标,我们也需要紧致地固定住她的女性器官。所以那个受刑的女人现
在是仰面朝天地躺平在一张结实的木头台案上,她的手腕被分别地捆绑到了台案
的两边,迫使她的上肢开展,并且保持住胸脯和乳房的平正姿态。女人的腿脚则
是被向上吊挂到了高处,那就像是从一扇入门的地方揭开了遮蔽的帘子,她门户
以内的各种女人的是非曲折,全都显出了开诚布公,而且任人摆布的正确状态。

  在那张大台案子往前一点的地下搁着火盆,火盆里斜插着一些尖铁签子和带
有扁平铁面的长把铲刀,他的羯族姑娘撅起了她的大光屁股正在往里边添加木炭。
原先是黝黑颜色的铁器已经开始散发出了炽热的深红光辉。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这个来自于敌国王朝的前任妇女军事领袖,现役的军营娼
妓和国民性奴隶策划、组织并且领导了一场也许具有破坏性的情报刺探活动。如
果想要弄清楚那些活动的来龙和去脉,就需要活动的组织和领导者不加掩饰地供
述出她们的活动。现在大家最想要知道的是她怎么样联系上了愿意帮助她们的人,
还有就是那人到底是谁。事实上女人在一开始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采取了出乎
他们意料之外的应对的策略。她根本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证据确凿的事实俱在,她很难编造出虚假的故事用以搪塞,反正她是无言以
对的,当然她也不肯供认出自己的同谋。事实上她几乎是肯定地知道,她或迟或
早都会被迫地供认出所有的实情,她不可能在所有可能遭遇到的酷烈刑罚中一直
坚持,也许她的想法就只不过是能拖到多久算多久。而审问者们面对着这样坚决
抗拒的态度,他们所要做的就剩下了连续地施加更多的刑罚,一直到对方终于再
也没有勇气和决心,坚持住她的沉默为止。

  后来这件事就被一直拖到了今天。一直到他们真的打算用烙烧烫这个女人的
阴门之前,他们已经在那些被拖延掉了的许多个日子里,用烙烧烫过女人的胸脯
和背脊,烧过她的腋窝,肋骨和大腿。当然他们也用过针,用过水,棒打鞭抽更
是家常便饭。实际上男人们在拿到一根木头棒子对付女人的时候不光可以敲打,
也还可以捅弄,她当然也就已经捱受到了各种各样的许多的捅弄。他们动鞭子抽
她的时候一开始用的就是头下脚上的倒吊,把人分开两脚倒着挂上了房梁以后,
人的两腿中间比较坦荡,当然他们每一回开始要给一个女人动鞭子的时候,肯定
都已经惦记上了那个两腿中间。

  等到要动手了他就招呼他的奴隶姑娘。他这个封号杨威的将军坐在一张人家
给他找出来的太师椅子上,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满足于一种冷眼旁观的姿态。从那
个最初的富裕农户郑长乐的大院开始,这个男人在他的一生中已经谈论、见识、
并且动手操作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针对女人的刑法。他回忆了他经历过的
那些血泪交加的场面。他观看着他的羯族姑娘使用黄麻绳索分别捆紧了受审女人
反背的手臂和并拢的腿脚,把那个女人头下脚上地直冲着房梁倒挂上去。

  他的羯族姑娘很能骑马,所以她也能够非常熟练地使用鞭子,姑娘抖动手腕
发出的劲力流畅通达,每一次都直抵了皮条细窄的末梢,她也能够准确地运作那
根皮条的末稍,打中她想要打中的地方。当然抽打一个倒悬女人的胸脯和肚子的
时候不需要费心瞄准,抽她的背脊和屁股的时候也是一样,那一次他的羯人女孩
使用了小半天的时间,转着圈地把那个女人从上边倒挂的光裸腿脚,一直到底下
乱发纷扬的头脸全都抽了一个遍,女孩用鞭稍抽花了她胸前那一对也是从上向下
倒挂的,吊钟一样的光裸奶房口袋。他眼见着女人的奶头骨朵和奶晕疙瘩都像是
被旺火烧煮开了的肉汤一样,翻湧着满满一锅热气腾腾的油水波涛。他想,那样
一锅血红颜色的肉汤,味道肯定会非常的热辣了。

  那天他的高大白皙的光屁股羯族姑娘站在打从屋顶上边倒挂下来的,黝黑瘦
削的裸体妇人军官身前,使用鞭稍撩拨了两下军官肿胀红艳,血水淋漓的奶头。
姑娘告诉妇人说,她接下去会用皮鞭抽打她的下半边身体。所以姐姐你还是不肯
说出来那个帮你们写书和画地图的人是谁吗。

  他们的一身精赤条条,两边的奶房全都绽开了大红花瓣一样血口的妇人军官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根本不再回答他们提出的任何问题,但是她其实从来没有压
制住自己在遭受到所有那些惊心动魄的剧烈疼痛的时候,所不得不迸发出的狂乱
的喊叫。当然身为一个感觉正常的大活人,她也不可能压制得住。她在遭受到各
种酷烈折磨的时候挣扎惨叫的凄厉形容和每一个普通受刑女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实际上,他们的军官女人自从他带领的扬威巡游结束以后一直长住京城,虽然总
是要陪人睡觉的状况肯定没有改变,但是不再需要风餐露宿地赶路,挨打多半也
少,也许他们还是会让她吃到几顿饱饭,所以等到他这一回重新见到那个女人的
时候,他觉得女人的身体和精神好像都还不错,他甚至觉得她的胸脯和腿股正在
生发出一些最初的丰腴。当然这对于喜欢睡一个被俘虏自于敌国的女军官的嫖客
来说肯定是一个好消息。而比较讽刺的另一个方面在于,一个比较地恢复了身体
健康的女人对于需要使用刑讯逼供的审问者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在动手
打人的时候可以不必要太过分地担心那人是不是能够承受得住。他们使用的办法
可以更加激烈,而那个承受到了酷烈痛苦的女人也就把她近一年中兢兢业业地做
好一个婊子所积攒下来的体力和劲头,全都用做了挣扎和哭嚎。

  有几次她被打得很厉害。连续用刑的时间很长。她在那些忍无可忍的时候其
实是开口求饶过的。满脸上流溢着眼泪和口水的女人一边抑制不住地抽搭和喘息,
一边哀求说,别再打了,求你们了,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但是她接下去说出
来的仍然是我不知道啊,你们要问的事我都不知道。也有的时候她只是简单地闭
上眼睛,继续痛苦地抽噎和喘息。所以他们不得不继续再打。羯族姑娘那天操作
着她的皮条末稍准确地抽打了妇人下体正中的两瓣肉片,她的鞭稍精巧地深嵌进
入了妇人的膣缝,鞭稍从那个粘稠的根基底下抽扯出来的时候速度很迅捷。甩开
出去的鞭稍上边染遍了赤红的颜色。目不转睛但是稍纵即逝,血水在等待过了一
个完整的片刻以后,才从肉身的浅底里突然地湧透了上来。妇人的呻吟突然升高,
变成了震动人心的凄厉的号叫。而更多的血水正在沿顺着妇人军官的肚子蜿蜒奔
流。看起来他们的女人的确恢复了很不算少的腰腹力量,她在半空当中激烈挣扎
的时候几乎硬拧起了自己的整上半个身体,她就像是一条被钉住了尾巴的大蛇一
样扭曲不止。

  男人觉得他自己的腰腹以下产生了感觉。羯人女孩在使用她的皮鞭的时候随
心所欲。她的第二和第三下打击抽裂了女人大腿根子上的丰厚肌肉,接下去才又
返回正中间去搜寻女人的软芯。第四下打击凶狠而且严正,那一支劲力灌注的鞭
身皮条,从天而降,平平正正地觑准而且打中了的正是女人腿缝中间掩夹住的肉
鼓包,皮条的冲劲把她的半边阴唇拍平拍扁,一直憋挤进了人身里边的那个骨肉
腔子。有东西挤压进去就得有东西朝向外边冒。她的尿水像喷泉一样被压激到了
空中,没完没了的。撒开来,落回去,流了他们的光身子女军官自己一身一脸。

  很多男人兴致盎然地围观了可以任凭他们作弄的光身子的敌国女官。男人的
确喜欢这种事。实际上他觉得他在过去的什么时候见到过这种同样的场面。当然
他也不反对再多一次看见。男人们于是决定要给她喝进更多的水,他们已经做过
了几次把人的嘴脸使用棉布蒙住再往上面浇水的事,女人在那种时候想要呼吸到
的每一口空气,就全都会是激流的冷水,而装进了水的人肺就像是点着了引信的
黑火药。女人的逆呛,激咳和剧喘,都像是爆炸一样喷射出来的,她可能会觉得
肺脏炸开的碎片正在从内向外穿破她的胸腔,带着所有的水和溶血喷射到四面八
方去。当然她的胸腔并没有破,实际上她的急剧扩张的胸脯正在因为本能而尝试
着抽聚真正的空气,当然她也就抽聚到了更多的水。她的喉管和嗓门只能在一连
串疯狂的爆炸和疯狂的抽聚中上蹿下跳,她的心和肺也在那些疯狂中上蹿下跳,
土崩瓦解。男人们在那种时候看到被捆紧在台面上的女人裸体回旋扭拧,她好像
是在绝望地尝试着把自己的赤身当做一件湿漉的衣服那样,扭绞出去太多的水份,
她在从口腔和鼻孔中喷射出那些水和血的时候面目撕裂一般地狰狞恐怖。

  在那以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几乎不能够发出像样的说话声。但是最后她沙哑
地说,她不知道他们问她的那些事,她想不起来了,她不知道。而后她又开始那
种疾风暴雨一样往外喷了出来的咳嗽,一半是咳,一半是干的硬的吐。

  那天后来他们把全身挨完了鞭子的女人从房梁上放回到地板,一边抽噎一边
哎呦着的女人也是那么说的,她不知道那些人名地名和地图的事。不过他们那天
更想要看到的也许只是女人从她的屄里朝天喷出更多的尿,所以对于她的抗拒态
度倒并没有特别在意。他们的审讯现场当中除了他这个光杆的杨威将军和他自己
带着的奴隶姑娘,还有京城将军派来和他一起办案的一个军官和一群军汉,当然
那些汉子们一个一个长得都是膀大腰圆了。健壮的汉子们打起女人来都是一把好
手,不过他们不干杂活,要是他们打算用到很多冷水灌人,他们总是支使羯族女
孩拖带着脚镣子去有水井的后院一桶一桶地把水往屋子里提。提进来了以后搁到
女人的脸面跟前。

  女孩还要继续打水,鞭子就已经交换给了男人。军汉们拽紧了满把的头发把
那个女人从地下拉扯起来,踩一脚她的膝弯让她跪在水桶跟前。再往她的肩膀和
屁股上噼啪地抽上两个交叉的鞭花。说一声,喝!

  不喝就抽,喝得慢了也抽。长身跪立的女人反剪着被捆绑住了的胳膊和手,
往外斜支出两条长腿,特别广大宽松地敞荡开了她的大胯和档。她裆里边安装的
大阴唇片倒挂在空中捱受过了刚才那一顿疾风暴雨一样的鞭打,就像是春雨以后
的蘑菇一样生发壮大,长势蓬勃,而且还是那种毒蘑菇一样艳丽夺目的壮大和蓬
勃。她的屄里边生长出来的大红蘑菇一样的肿胀肉团堵得她夹不住腿。她也收不
住自己腿缝中间一直还在滴滴答答地继续往下漏透的红黄浆水。实际上她在被人
逼着要自己喝凉水的时候还是挨了踢的,有人从她身后起脚,一脚踢进她大张着
的腿裆内里。人家当然就是故意的要瞄着她那些被打肿了,打烂了的女人物件,
再给大火上泼一勺热油。当然那里边挨那么一下子的效果很显著了,女人嚎叫出
来的声音就像是被刀抹了脖颈的猪,要不是上边还有一堆大汉们按住她的臂膀,
她大概能够直窜起来蹦回房梁上去。反正就是自从那么一脚以后,女人就开始老
老实实,一门心思地喝她的凉水。她伏低腰身把自己的头脸挨凑到了木桶里边荡
漾的水面上,咕嘟一声,喝进一口,咕嘟到了三五大口的时候,直起来嗓门干呕,
抽抽,抽完一阵已经又挨受了两下鞭花,她再接着继续往下咕嘟。她一直把自己
喝到了口鼻模糊,两眼发楞,全身哆嗦,男人们从她身边往她的那个光溜肚子看
将下去,大概可以看得出来好像真的是被她喝大了一个尺寸。当然他们都觉得那
种样子还远远的没有喝够,而且他们的手里也有点痒痒的想要找事做。反正大家
最后还是按捺不住手痒开始亲自动手干活。还是那个拽紧了人家一满把头发的手
段,扑通一声,直把那个跪在水桶跟前的女人的一整个脑袋,全都揿进到了水面
底下。随便那个女人怎么样的打跌蹬腿,反正她也挣不过那么一伙男的。再往水
里多揿过几回她也不怎么有劲挣扎,她就光是闷头憋在底下咕嘟嘟地喝水。总之
他们最后终于把那个本来条杆精瘦的女人灌成了一个大肚子婆娘。他们本来的主
意还是要把女人灌完以后再吊再打,再多看一回她往漫天的高处乱撒尿的,不过
现在这个女人已经被弄得全身湿滑,该要拴绳的两只脚腕也滑,另外加上那个被
凉水撑成了一面小鼓一样的胖大肚子,有点特别沉甸,特别不好搬运的模样,万
一动大了她先就往外吐水了呢。实际上当时已经躺平在地的女人嗓子眼里就是正
在一阵一阵地翻江倒海,她甚至把一双眼圈全都变青紫了的眼睛直勾勾地瞠瞪得
溜圆,只有非常地想要吐,一时又还没有吐出来的人,才会那么直勾勾地瞪眼睛。
她要是能够把肚子里的东西好歹往外淘换出来三口五口,她那个肚子多少总能够
有一点好受。只不过守在当场的全体男人们跟她的立场正好相反,他们一门心思
想要做的事本来就是要让她觉得特别的不好受。所以他们肯定不能干等着她自己
好好的吐。第一个运腿狠踹了女人大肚的军汉,心里肯定就是那么想的,他们得
要她泰山压顶天崩地裂一般地吐,和泄,就是那种屁股眼和尿口子全都在一瞬间
里崩裂开了的泄。更多的军汉们相跟着运动出了更多的腿,更多的腿脚有踢有踹,
有的猛跺和踩,装满了凉水的女人肚子又大,又软,每一脚踩将了下去的马靴都
会是一只被包进了饺子的马靴,汉子们使出了狠劲儿的脚,深陷进入了女人松软
的皮。他在那里边再加使了第二把狠劲,挤压,摇晃,碾,又是带劲又是带感觉。
男人们使用他们那些套住了马靴的腿脚扫荡女人赤裸的软肚当然所向披靡,他们
的脚把她肚子的皮肉鼓面踩踏成了凹陷的瘪壳馅饼,她肚子里装满着的汤水大馅
天崩地裂。

  她的脏腑天崩地裂。她大概会觉得自己鼻子里有肺管,嘴里正在往外吐胃,
肚肠正在像一条长蛇一样蹿出她的屁股眼。炸开了她的屄口的可能是被踩碎了的
大尿泡。当然实际上炸开了她的脏腑和肉身的只是那些她喝下去的水。从她的屄
缝里突然蹿高了出来的一汪子突突的喷泉,终于能够满足了围观男人们想要再见
一次女人喷尿的初心。女人的仰面朝天的嘴脸上也有喷泉。女人的屁股眼子那时
是被她压抑在了屁股底下,所以从那里边迸发出来的滚滚波涛立刻就会汩汩地泛
滥开了,而且还泛滥得没完没了。他们那间屋子里一多半的地方就像是三月里的
黄河滩头一样,泛滥开了洋洋溢溢的桃花春潮。

  等到她的肚子终于完全被踩瘪了以后他们问了她,她说不出话,不过他们知
道她只是不肯说话。他们觉得她一时半会的还不至于真的就断气。所以他们接着
就要再灌下一回,再踩。其实把一个女人揍到前后失禁他这一辈子见得多了,亲
手干出来的也不算少。其实男人后来特别地没有忘记掉的事并不光是那个肚子和
水。另外还得加上一双光着的脚。

  那一天他们把那个军官女人灌到第三回的时候,大家的心情兴致已经开始懈
怠。当然看过了好几回春水奔流的男人也挺开心。大兵们开始嬉笑打闹。他们半
推半抱着把一直跟他们挨在一起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地共同操办打人活计的羯族
姑娘怂恿到了大肚婆娘跟前。当时的两个女人都是上下精赤条条地一丝不挂,都
是高身长腿,她们的双手双脚腕上也都各自系戴有粗重的长镣,当然也都没有穿
鞋了,光大的脚板看上去都很枝丫。所有的不同之处大概就是地下躺平着的女人
挺鼓起来的那个雍然大肚。他们大家全伙男人以后就光是看着他们的光身的奴隶
姑娘高抬起她那一只系戴住了黑铁粗链,趾掌枝丫,跟踵糙硬的光大脚板子,一
脚一脚地猛跺了那个雍然松软的大肚。运动出了一身真气的奴隶姑娘的胸乳振奋
耸涌,金栗色的长发飘飞,她的光赤的大脚板子底下激发出的水花和浪头荡漾澎
湃。

  脚。

  在那一阵大家都是处心积虑地筹谋着各种拷打折磨妇人的法子,铁打的刑房,
流水的刑,他们已经使用过很多酷烈的刑罚凶狠地折磨了妇人军官的脚。他们使
用那种官衙里经常用来夹人指头根子的木拶夹过女人的脚趾头根。一副木拶其实
就是使用绳索串连了起来的六支硬棱木条,使用的时候只将各支硬木夹进人脚的
各道趾缝,再去抽紧串连的绳索,一根一根的硬木支棱就越来越紧地夹挤住了女
人一根一根的光脚趾头。他们的妇人军官的脚掌壮旺,脚趾长健,趾缝扩张开来
有容乃大,所以十分适合用拶。当然她的那些茁壮而长的趾头的根基里也都和常
人一样并不多长赘肉,人的脚趾和手指一样都是一根细骨外边紧紧地包裹住了一
张浅薄的人皮,它们的根基上遭受到硬物挤压起来,并没有柔软的肉质分散压力,
坚硬的人骨也不能够改变形状去顺应那些它所承接的力。所以她承接到的疼痛非
常入骨。她会觉得自己的骨髓里扎满了钢针。

  就像是女人已经经历过的许多受刑时间一样。军官女人被非常严紧地捆绑在
屋中的长方木台案上忍受了那些深楔进入足趾里的敲骨吸髓的剧痛。女人需要忍
受的时间漫无边际。拶指很疼,而且不会死人,所以他们总是会很久很久地慢慢
拶人。他们会在她开始昏厥的时候放松,在她苏醒的时候重新收紧。女人的惨痛
呼叫逐渐地变成微弱的呻吟,她的身体的激烈扭动逐渐变成了痉挛和抽搐。一直
到了那一天的午夜以前,为了确保在抽紧拶绳所需要具有的充沛的体力,操作木
拶折磨她的足趾的男人一直在轮流地更换,他们正在又一次开始抽紧所有的犬牙
交错的木棱和她的骨头枝节。她躺在她自己整个下半天里奔流了出来的汗水中间,
但是现在她的胸脯上和腋窝里边渐渐地分泌而且凝聚了起来的一些零星的水珠颜
色是浓黄的,质底粘稠,她的牙齿磕碰,嘴唇哆嗦。她看上去可能正在努力说话。

  她的脚趾被放松了一些。女人的牙齿和嘴唇继续在磕碰和哆嗦中挣扎,后来
大概能够听得出来她是在喃喃地说水,她说的可能是水啊和水啊。而后有一只男
人结实的大手凶狠地抽在她的脸颊上。挨抽的感觉很热辣。他可能抽了不止一次。
而后她的每一根趾头就开始感觉到了所有硬棱的压榨,她心惊胆颤,而且是干渴
到了张口结舌地等待着下一场噬骨的疼痛重新开始。

  很多时候他们都会通宵地连续用刑。实际上他们在前一个白天里一直在拶她
的手。也是像今天一样的这种,张驰结合,宽严交替的拶法持续了很久。她一直
觉得那一整天里的大太阳都是黑的,手指里边的每一段骨头节子已经全都碎裂完
了,肝胆也都碎裂完了,不过那可远远不是她在那一天里注定会要遭受到的所有
的疼。前一天他们给她的手上用过木拶以后,接下去用的还有硬木削尖的长签。
他们把尖长的木头签子夹在铁钳当中挨着个儿地慢慢扎进了她每一支手指头的指
甲缝。每一次扎到半支的时候她可能已经疼昏了一回,扎完了一支又被疼醒过来。
后边还有九支,八支,七支,一直倒数到最后一支的疼痛需要让她慢慢地昏和醒。
全部扎完可能已经真的到了天黑,抓总话事的军官肯定各自回去歇息,临走以前
再给新换上来的晚班兄弟交代一下,就说今天晚上不要让她歇着了,弄她一个通
宵再看。于是她的那些骨肉里还扎带着签子的手指头又被一个一个,齐齐整整地
安插进入到木拶的棱条中间。她会在那些棱条收紧的时候疼死过去,也会在棱条
放松的时候活转回来,活生生地捱受到下一次要死的疼。这样的生死轮回已经持
续了整一个白天,而且还要在整个夜晚中仍然持续。

  在那一整个白天中接受到拶指刑罚的妇人军官一直都是精赤条条地长身正跪
在地,但是承力的膝骨关节底下并不是平整的地板,她的两膝所跪之处是一条盘
缠堆叠了起来的粗环铁链。给人膝下用链自然是要借助铁件的那种尖刻和凌厉,
可以把分人筋,挫人骨的意思着落在一个实处上。等到了现在估计她膝盖里的筋
骨都已经被分挫成了没有多少知觉,于是就要另用一支木头杠子从上向下压住那
一副膝盖,两头再加人手出力踩踏木杠。如果单凭她自己一身的份量已经不能把
她的膝骨关节压到很疼了,那么就要再加上两条大汉的份量,把她压到更疼。面
多了就要添水。面更多了就要添更多的水。所谓的事在人为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一个妇人能够悍勇地忍受住连续的拶指,那么就要再给她添加跪铁链和压木
杠,如果她已经熬完了一个白天的刑罚都没有认输,那么就只能不歇气地再教她
多熬一个大好的晚上。

  女人的指根都被拶夹到了惨白的指骨绽露,指头隆肿得像有一条茄子那么的
粗,也像一条茄子那么的紫。浸润在血浆的里边有红有紫。实际上她的一整条前
臂都已经肿胀到了苍翠欲滴,吹弹可破的胖大的形状。所以等到了新的一天已经
开始,生活仍然要继续,大家仍然要做下去的第二件事,就是要把她的全部脚趾
头也弄成相同模样的一些烂紫茄子。而且如果事情仍然没有进展,那么也得按照
拶手时候一样的施刑办法,使用同一样的硬木细签扎刺她每一个脚趾的头的趾甲
缝。

  人的脚趾更短,贯通了脚趾的尖签可能扎进了她的跖骨的缝隙,也有可能往
下扎穿了脚掌。她的被硬木固定住了的脚趾形状僵直,指向凌乱,她们翘立,低
俯,或者斜刺的样子十分兀突,当然也都已经血肉模糊。而后她们都会被木拶的
棱条重新梳理整齐,她们也会在更加收窄的棱条细缝里变得更加整齐,更加执拗,
趾的尖头绽苞吐艳,血肉喷薄,趾的根桀桀欲裂。

  尖签陷肉而且附骨。存在于人身伤口中的异物如果不被拔除,它们会在所有
延续的时间里产生出许多延续的疼痛。并且使人身的组织结构趋向糜烂和瓦解。
一直到了第二天刑讯结束的时候,所有那些扎刺在女人手脚中的尖锐的木签确实
没有被拔除,而女人的体力和精神在经历了连续两天一夜的酷刑以后已经消耗殆尽,
看起来她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接受第二个通宵的审问了。那个,那个!有人说,
那个谁呢?光屁股红毛的,大个儿妹子,过来!

  羯人出身的奴隶姑娘到了随便什么地方,总都是这样让人呼来喝去的,随便
什么人都能呼喝。当然了,他的羯人姑娘是一件他自己的私有物,可是他既然把
她带到了这么个地方,那他当然并不会反对他的姑娘去和那些士兵弟兄打成一片。
实际上那些办事的人手们都是京城大将军那边派过来的兵,他自己的下属在这场
刺探机密的事件中都是有嫌疑的,他一个没带,人家根本就不让他带。其实他一
个光杆的将军置身在了人家的势力范围里,处境十分尴尬。也许他的意思本来就
是要让他家的奴隶小妹出头去跟人对付,男女们搭配着一起干活都挺开心,他们
且去开心,他就能让自己渐渐地退避到了那个圈子外边。

  针对那个妇人军官的审问过程从前往后,总共大概经历了小半个月。审问有
时候通宵达旦。不过在更多数的时候他们还是要给那个女人安排一个过夜的去处。
京城将军那边派来的官怪模怪样地笑,军官说,这样一个终日里光赤着大屁股大
脚的,做官的妇人连番地熬刑下来会很辛苦了,到了过夜理应给她多寻汉子,总
要教那许多的汉子全都使出大力侍候得她快活才好。他说,咱家老大特别的有一
样好处,他老人家的五行里既多金,又多火,手下特别的不缺壮汉。

  京城将军麾下领有守卫京城的军队,军队里边自然都是男人。将军同时兼任
的京城司法长官也是权力重镇,他的衙门里日常总是收押有一众惯行打家劫舍,
偷盗奸淫的不法狂徒。考虑到他们眼下经办事项所具有的秘密性,他们从一开始
就决定了若要给妇人军官寻找一处汉子多的所在过夜,那个所在便应该是个监牢。
京城将军还会另行调遣一支军队去给那个监牢外边放上岗哨,除了他们这些办案
专员和涉案女犯以外,所有的人等不准出,不准进,就算是那些狱官狱吏也都一
样地不准出和进。如此便可以确保了既借用到牢狱中许多男人肏干女人的洪荒之
力,又不至于让消息走漏出去。

  有些时候妇人军官会被留在审讯现场通宵地熬刑,不过一般还是会把她领出
那个驻地的院子,送到关押有许多人犯的京城监牢里去。他们当年装运女人的牛
车还在,每到早晚便可以派作这个接送的用处。男人自己倒是一直没有跟随牛车
去过京衙监牢,当然他知道那个女人在一整个晚上所要做的事就是捱受到许多人
犯的肏干了。那些人犯本来都是一些不法亡命的恶徒,行事自然凶戾暴烈,再加
上一直都被拘押在刑禁重地之内,长期积累起来的欲火更是随便都可以燎上几回
荒原的。不管给他们送进去的是一个什么东西,只要那东西有屄,他们便一定会
就着那一个屄搞出来一大场风生水起。其实生在屄外边的到底是一个女人,还是
一个遍体鳞伤的,奄奄一息的女人,他们一开始就没在意,干到了最后了,也没
在意。

  男人在他以往几十年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征战生涯中,早已经非常熟悉这
种成群的汉子们撒欢乱性的事,他很容易想见在一些狭窄阴暗的牢房中间,那个
精赤条条,遍体鳞伤的女人被各种体格,各种面目的,抵肩叠背,七手八脚,影
影幢幢的男人按压在身体底下,承受着摆弄,推搡,舔舐,啃咬,扭拧和抠挖,
以及胯骨朝向臀肉噼啪发响的狂乱的冲撞,连续不断地被动性交的样子。一般监
狱都是使用那种分隔的牢房关押人犯,若果是并着肩子上,大家循序而奋力,每
一间房里的十多个人犯总共可以得到几十次性交的机会。羯奴姑娘告诉过他,他
们总是会在牢房门口点燃一支佛香计时,佛香烧完了便要安排轮换。具体就是把
女人从当前监房里的十多条汉子底下拖拽出来,送到下一个监房的另外十多条汉
子的身体下面去。循序渐进地运作完了一整个通宵,女人那种如同落花流水一般
开到荼蘼的不堪状况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了。这时自然就要招呼他们那个特别趁
手好用的奴隶姑娘,说一声,来啊,红毛妹子,把你家被人操烂了的这个姐姐,
背回到牛车上边去!

  妇人军官每个白天挨打,每个通宵受奸,很快就没有办法独力行走,押送起
来十分麻烦。当然打从他们问案的院子前往京城监狱需要穿街过巷走的那些远道
都用牛车,不过要硬抗一条连带有重镣的精光女身进出宅院,又要上下车板,那
就还得靠人。招呼一声完了,他们的红毛妹子自然就会蹲身下腰,出力操办搬运
一条大活人的事。奴隶妹子自己的手脚也都锁有拖累的重镣,好在就是她体格健
壮不缺力气。白白壮壮的裸体妹子脚趾抠地发一个力,一提赤股,一挺蛮腰,便
将她那个血迹斑斑的光身姐姐抗上了肩膀,当时两条女人赤体上连着串的镣链有
纵横,有摇曳,那些纠缠碰撞的刑器声音,连同负重的奴隶妹子迈步直行时候一
顿一挫地着实拍打在青石地板下的光脚板子声音,一路回响,押送的兵丁跟在她
们身后变成了甩手掌柜,倒也跟出了一个有声有色的气象。出监上车起驾回程这
些不提。回到了大院方才见到新一天开始初升的太阳,新的一天里所需要做的反
正都只是继续拷问旧人。有人拽起那个昏昏沉沉的女人问她,一整夜里吃那许多
的贼徒鸡巴肏在屄里,女长官你自该是快活得如同神仙一般了?

  另一只手一个耳光抽歪了她的脸,说!到底是谁把那些消息走漏了出去?

  妇人长官胸前的一对宽大奶房上边纷纷攘攘,辗转攒动有许许多多男人兵丁
糙黑的手指头。有的拿捏,有的搓揉,有的单用两个手指肚子捻住一只勃勃的奶
头出了力地拧。精赤条条地历经过了一年风雨草原的女长官的大奶,不好再提能
有多少的挺拔和丰满,大奶的皮宽,肉柴,一把抓将进去,攥握住了的恐怕都是
一些磕碜拉杂的粗筋老梗,它们就像是被晒蔫,晒干巴了的两大棵白菜。不过就
算那么一大嘟噜模样的蔫巴成了干菜的肉,它还是一块长在女人胸脯上的肉,没
遮没拦,送人白摸,既然已经生而成为了一条汉子,当然便是眼到手到,想摸就
摸。一边白摸一边再来寻思一个能叫她疼死过去的新招数。

  那天他们一开始想的,是用一些细韧的动物鬃毛往他们那个妇人军的大奶头
的绵软奶孔里边,辗转尖酸地扎,寻微探幽地扎。女人软嫩的奶孔里边牵连着一
些嫩软的奶芯奶瓣,一直都被她那样一头大奶的满幅粗皮收藏在了囊袋深处,女
人的奶上知冷知热,怕痒怕疼的一簇一簇小心思,本来都是收着拢着屯在那种最
深的地方,就算她已经燥得,硬得,像是一个干老的大南瓜,南瓜里边还是会有
湿的绵的黄瓤。她的燥硬的奶里边的黄瓤被男人手里捯饬旋捻着的坚毛扎出了许
多小眼,剜开了许多小裂口子,女人那么多怕痒怕疼的内瓤全都被划拉碎了,花
苞根本没开就被咬掉了花蕊。刺痒,尖疼,就像是一窝蛆虫一样,窝在奶里边扭
来扭去地四处乱钻。女人一身上下挣着拧着,抽搐着的肉团肉块也都像是扭动的
虫,她挣拧着的嗓子里边挤出来的声音咿咿呀呀的,肯定是因为满心窝子里熬不
住的疼和痒,可就是一眼看上去也挺像是正被男人侍弄到了特别快活的那种咿咿
和呀呀。当时的实际情形就是,一群男人一直都在七手八脚地侍弄她的另一边的
奶,当然他们那些拿捏搓揉都是只管狠命地下重手的,埋头在她这一边奶上认真
干活的男人就光只是捏紧了她的单个奶头,他再捻住那一支已经捅插进入到了奶
房深处的细黑鬃毛,寻隙,渐动,一门心思要给它找到更多的,更深更远的好去
处。后来他直起腰身来看上面那一幅涨得通红,汗水淋漓的女人的脸,他笑,说,
你这个生有一副老大奶子的女人将军,看不出来奶里边的杂碎倒有几分软嫩。话
说完了照例起手,再扇过去一正一反两个大嘴巴。说!帮了你们的那人是谁?

  那天早晨回到刑房,他们勤劳的羯族妹子一边镣链啷当,一边手脚麻利地操
劳了各种的活计。她独自提水给那个被奸了一整个晚上的女人洗身,可能还喂她
吃进了一点什么东西。等到了刑讯就要重新开始,她再按照男人们的吩咐动手张
罗,好歹要给那个女人收拾出一个可以好好挨打的样子。那一天大奶的将军女人
是被捆紧在一张长条板凳上捱了那场好打。那种可以捆人动刑的长凳自然都是使
用更加粗重的木料特别制作了出来,四根扎实的桩脚支撑住一条长形的板面,板
面的一头安置竖立的原木,原木的高处上又带横杆,待到动刑便是将那个女人的
两条精赤长腿延顺着条凳长直的方向并拢捆紧,女人的长腿宽臀全都坐落在了板
面,她的上身自然背靠着竖木转折成为直立,当然也要将她的腰身和胁下全都连
同背靠一起捆绑结实。最后便是拉开她的两条手臂,分别地拴锁到竖木上端分展
出去的横杆两头。精赤条条的女人被禁制在这种伸腿,正坐,挺胸而且展臂的形
状之中,十分长久地忍受了许多的疼痛,一开始就是奶房的內瓤被撩被刺的,精
耕细作的疼,一边疼完还要换到另外一边继续弄得她疼。后来男人们弄得手酸,
死盯着奶头太久可能也有点眼花缭乱。再后来他们就打算换上铁器来弄了。

  总之是羯奴妹子跪在一边给他们烧旺了炭火铜盆,她也把那些细长的铁签,
带一个平面的火铲,还有一把长柄的钳子全都插进了盆里煨着。不过这一回实际
动手的倒是他的那些兵们。他自己歪斜着倚靠在一张太师椅上,直对着那个坐实
在了长条板凳面上立身挺胸的女人的正脸。女人的两条并拢的精赤长腿笔直前伸,
她的那一对被粗绳捆扎结实的嶙峋的脚踝离他更近,她的突兀地峭立起来的脚掌
底板上面,深弓,宽茧,肌形转合,骨踵混沉,历历的长的瘦的脚趾头尖上,仍
然历历地扎进有一些细竹的长短断签。脚尖上边淋漓绽放了开来的破皮碎肉弄残
了女人的脚形。其实是,前边那一年里他领着这个女人四处巡行,走门串户送屄
挨肏的时候,他肯定没少见到这两只长大的光脚板子走山走水,特别悍勇健硕的
疏狂样子,完了以后重打锣鼓,另行开张,他想,他歪靠在这里懒散地看一看她
的这副腿脚,又是怎么样的在各种凌虐糟蹋底下慢慢地变到完全坏掉,也是一场
可以消磨时间的乐子。或者是,他心里的那个东西其实还会要有几分扑腾和抓挠。
他在他的兵们从炭盆里抽出来那一支烧得赤红的小火铲子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舔
了嘴唇。

  他们一开始用烧红的小铲横平着熨烫了将军女人那一头大奶的侧边上肉瘦筋
凸的粗纹厚皮。女人的身体激烈动荡。她在束缚全身的绳索中间奋力的回转动作
没有可能躲开自己,但是她让自己像一台投石机一样,把她的头发丝绺和奶房一
起抛向了空中。发丝都还在漫天纷飞,她的奶已经怦然坠落砸回了自己的胸脯。
女人的嘶叫沙哑但是惨厉。实际上奶房的飞行并没有躲开炽热的铁,按压在她胸
前的火铲更紧,更深地,陷进了她的肉,她的黄皮挥发成了青烟,红肉融化成了
黑水,他以后在那个凹陷的烙印里边看到了焦皮,熟肉,和黑紫色的油腻的浓汤。
他满意地看到他的兵们使用烤红的铁在女人赤裸的奶房上熨烫出了更多的烙印。
她的两头堕坠的大奶散发出焦熟的刺激气味,性状油腻,颜色黑紫,变得很像是
两头倒挂在炉子架上的烤全羊。他们了解女人腋下地方所特别具有的那种柔软和
敏感性,所以他们也烙烫了女人的两边腋窝。而后他们开始转向更加柔软,更加
敏感的奶头。

  烤红的铁签尖子轻轻地触碰到了奶头上簇拥着的乳蕾颗粒的时候,她是想带
着她的奶全身往后退的,她凶猛地朝向身后的木柱上狠撞了自己的后背和后脑。
当然这些想法全都没有用。那样一种轻快的,星星点点的撩拨,使人皮变得虚浮。
受伤的乳蕾慢慢地膨发开来,显出了不正常的桃红颜色,而且是不正常的蘑菇形
状,巨大而且透明的乳蕾正在极尽努力地包容那些遭受煎榨的肌体里涌流出来的
水。他们慢慢地把她的奶头烧燎成了连串的大水泡。他们欣赏了遍布在她的奶头
和奶晕上的那个含苞待放的小春天,而后开始辣手摧花。他们用铁签挨着个儿地
穿透和撕扯了那些燎泡,破了口的燎泡里流出的浓水像蜜汁一样金黄,女人颜色
绚烂的胸脯上终于朦朦胧胧地凸现出了两颗没有了人皮的奶头,和许多没有皮的
娇媚触蕾,看上去更加的柔软,更加的鲜嫩,嫩得好像没长出羽毛的雏鸟,没脱
掉胞衣的羊羔,这一次他们不再使用鬃毛去撩拨她的奶管奶囊袋子了,他们等到
火签子被重新烧烤到了亮红的颜色以后,横平,正直,焦灼,尖刻,而且是黏腻
地,滋滋发响地长驱深入了她的肉,铁签在她鲜嫩的生肉里刻划扭搅了她。搅得
她奶里边的肉管,肉芯和软肉泡泡全都变成了血肉杂碎,她的血可能变成了烧开
的水。男人在抽掉了铁签的地方看到女人的奶头已经变成了一个烟雾缭绕,哆哆
嗦嗦,半是乌黑半是艳红的咧开的小嘴巴。

  他们按住女人的另一个奶房,也是一样的使用火签,再给她的第二个奶头捅
开第二张小嘴。拔出签尖子喝问一声,说话!

  不说还扎!

  反正横竖就是这么乱扎一个敌方将军女人的大奶了。每一次都烤通红了的铁
签从点到面。炽热的签尖横七竖八地环围着整头奶峰连烧带捅,边烧边捅,烧烤
着从一边进去,捅扎着从另一边出来。如果她的奶是两头脱剥干净了的壮大牲口,
他们现在已经给这两头牲口全都开了膛,破了肚,内囊儿全都给她尽了出来。再
问,说?

  他妈的,不说?

  羯奴姑娘提起桶来往那个女人头上浇水。每到女人禁受不住烙烫的疼痛昏晕
过去奴仆姑娘便要用水将她激醒。后来有人支使姑娘,要她再去烧一锅开水端来。
到了那时动铁烙人的事已经停了,女人一身上各处烫掉了皮的鲜肉面子上流淌着
许多黄汤。围在刑凳边上的兵们恶毒地笑。将军大娘,小的们见你这条光身上这
样许多的腌臜,恐怕是要用热一些些的水才能洗得好了。

  他倒是没说要给她洗脸,只是就手捡起一个洗澡用的大瓢舀出滚水来,往他
的将军大娘的胸脯肚皮上面直泼过去,一边跳脚躲开溅出来的水。不管他手底下
的那一条绳捆索绑的女人光身怎么样地扭拧挣扎,不管女人在滚水浇淋底下发出
了一些甚么样的鬼哭狼嚎,他把那一桶水舀到全见底了还没有尽兴。因为女人当
时的样子是伸腿落坐在长条凳上,背靠着木柱反绑,她被遮挡住了的后背并不方
便浇水。大家都觉得使用开水活烫一个女人的时候不应该留着她的后边半面夹生。
于是一边指派羯奴丫头还要去烧第二锅水,一边拆解了女人手腕胸腹几处地方的
捆绳,攥紧了她的那些黑长头发,把她的一副头脸朝向她自己的腿脚直揿下去。
女人的腿脚都还是按照原样捆绑在刑凳上面,现在这个手法就是压折她的腰杆,
好教她的上半身体向下趴伏,跟她自己的下半身体如同一个肉夹馍一样堆叠在一
起。趴伏的女人便有一幅素背朝天。这一回盛水的木瓢差不多是贴着她的脊梁骨
头把水浇下去的,刚刚烧得大开了的水,延顺着溜溜的脊梁汩汩地流,当时虽然
有蓬蓬的白雾缭绕起来,好处就是波澜不兴。原因是前边那一位按人脑袋的兄弟
距离得太近了,水花溅太大了恐怕烫手。

  一整锅白雾缭绕的滚烫开水都被一瓢一瓢地舀起来浇灌完了,涮烫了一遍女
人的背脊肉。她的肉夹馍变成了一个涨发开了的肉泡馍。女人背脊上边鼓涌起来
的连片水泡,轻轻盈盈,明明晃晃,涮透了的人皮看上去吹弹可破。

  那个……那个什么来着?有人说,棘条吧。他们一般抽人都用马鞭,鞭子使
起来利落,不过他们也会捆上一把带刺的小树条杆靠在屋角里边,以备不时之用。
现在大家都来看一看底下要抽的这一张女人皮子,先就已经被烫得有点偏熟,烫
伤的创面上那样一种嫣红的,浮肿的,柔嫩滋润的水灵样子,根本就是一种活该
挨到许多小尖木刺儿乱扎乱剐的贱样,俗话说的打柿子要捡软和的扎,说的就是
这个道理。就是要用那种一条树杆子上生长着的,疏疏密密,长长短短,淋漓尖
细的扎刺,都要往一片酥红的肉伤里面,有深有浅,有正有斜,胡乱地扎刺进去,
胡乱地剜剐出来。它们准能把每一个扎透的肉眼,全都给剜剐成为许多丝丝缕缕
的小肉瓣。

  那样的事情光是用上脑袋一想,就能让人心里抓挠,鸡巴想尿。男人还是斜
靠在她的那一双峭立起来了的光赤脚板的正对面,脚板往后先有骨踝,再有便是
一颗被人揿压在了她自己小腿上边的女人头。她的两扇肩膀伏贴,横平,分别在
了木凳左右的长臂都只是奄奄地垂坠下去青砖地。男人一览无余地俯瞰了她那一
幅光赤的脊背上,嫣红,浮肿,柔嫩滋润的烫伤创面,连片的水泡轻盈明晃。男
人看到了从左从右轮流着飞掠下去的生刺棘条。炸破了的水泡里一腔的浊水四溅,
从她的那些扎透了的小肉洞眼里一扎一剜撕扯得细碎的许多小肉瓣子,也都跟随
着棘刺条缕一起四面飞扬了开来。

  其实那天他们打得性起,后来是从凳上解开女人,把她按趴在地下单给她的
屁股浇了第三锅滚水的。浇完以后也没少用棘条。女人屁股那种物事生来壮阔,
禁得住打,烫发一遍扎刺一遍完了,又寻一张钉板摆放到刑凳上面,这才抬起来
那个一身都是姹紫嫣红的女人,连同她那一盘碎肉丝儿拌大酱一般的模糊屁股,
先都往钉板上边直直地墩坐下去。再加一个男人出手着实地按压几回她的大腿根。
说起来这种倒竖了连排铁钉尖的板子本来就跟棘条一样,刑房里总要留有一些备
用,早先他们其实也让女人往那上边站过和跪过。如今便是要教她使用自己那一
盘正大的女人屁股坐上一坐,好将底下连着排的倒装铁钉一网打尽,悉数地包收
安插进入自己的屁股肉。

  男人观赏了妇人军官重新平举起来两支臂膀,伸腿正坐在刑凳上面重新被人
捆绑完毕以后的样子。男人也已经观赏过了她的丑态百出的挣扎和哀号,她尿过,
吐过,哭过,实际上她直到了眼下仍然还在支支吾吾地,哽咽、抽搭着哭,他看
到她青肿的,涕泪交流的脸面上勉勉强强能够睁得开的眼睛就只剩下了两条细缝。
女人的神情有些战兢,有些畏缩,有一些钉子戳在屁股底下的独特感受大概就是
那种可以叫做浅尝辄止的,动辄得咎。当然他会喜欢一个赤身裸体的敌对势力的
妇人军官在他的眼前变得战战兢兢。现在他们就要开始收拾她的腿和脚了。

  本来女人的大腿、小腿和脚腕子都被麻绳和刑凳捆绑成为一体,现在只挑那
一对脚腕出来,离凳单捆,做完以后连绳带脚提高起来,再捡一块青砖填塞进去
撑住脚后跟底下的的那个高。当时顺腿往前第一处连腿带板凳一起受捆的,便是
她的膝头偏上一寸的所在。都知道人的大腿可以往上抬升,人的小腿却只能向后
弯折,如今先就定死了她的膝盖关节,再来将她的一双小腿逆反起来,偏偏要教
她朝向上折,两脚垫得越高,关节便被折得越反,才只是垫进第二块砖头的时候
她的身体都已经僵了。被压制住了关节的人身不能伸展,不能摇移,女人不能完
整统一地动,她在错骨分筋的剧痛中分裂开了自己,女人全身的各处地方离散,
零碎,自行其是地乱抖乱动。女人的大腿上青筋突露,肌肉横拧,她的软肋迴徨,
肚皮鼓胀,男人甚至看到她的剖开了的瓜一样的糟烂奶房上,裂枣一样的奶头中
间那两个被热铁签子捅开了的洞眼,真的就能像两头活物的小嘴巴一样,翕动开
合,一股一股地吐出来紫黑的血浆。

  女人在脚跟底下被塞进了第三第四块砖头的时候流了很多的汗。她的眼球撑
开青肿眯缝的眼眶凸露了出来,好像一头发狂的公牛,她看上去龇牙咧嘴而且张
口结舌。男人正对着她的脸面慢慢地笑了一笑。男人一直都从正面平心静气地观
看到了受刑女人的脸,还有脚。她那样一副七寸肯定不止的光赤脚板,还要再给
杵到了四块砖头以上,看上去真的是有点显高了,太醒目,太招摇,她的那些扎
煞支棱的脚趾头翘得比她耷拉的奶房还要高。还有就是宽阔。就算她前半辈子做
军官的时候总是穿靴骑马,最近的这些年里反正就只能使用两只光赤的脚板好生
生地走石头走土,走得多了自然变阔。现在这些脚前脚后的长大宽阔都用一根粗
绳捆作一处,再被她自己反着关节架高了的两条小腿出力下压,直将女人本来浑
圆的脚后跟子压成了底边扁平,左右方正的木讷形状。

  一些男人的大手抚摸了女人回旋的弧弓和前脚掌上的那些圆鼓滑凸的肌肉厚
瓣。跟着调换上来的就是一支烧红的铁签了。她的弧弓和肉瓣都在铁签底下慢慢
地变做了剥脱的黑皮和一些水汪汪的粉白色肉馅。他们以后拿一支一头烧得畅旺
的柴棍子抵在女人的脚跟底下烧烤了她,其实如果火烧的时间足够长久,是一直
能把那些长在活人身上的肉烧到发白发干的,人肉被烧干的过程中间她当然会很
疼,她得一直熬到神经坏死了才能算完。更不用说那还是在膝盖被一摞砖头反拗
到了极致的痛楚底下,乱炖一样地苦苦地熬。当然了,她待在这个地方的这么些
天里,大概也没有哪一个时辰能够算得上是好过。她要是熬过了这种据说叫个什
么老虎凳的刑法,熬过了火签和柴棒烧燎腿脚都还不肯说点实话,再能想的下一
个办法就是用钳。

  羯奴丫头本来都已经把那种大口的铁钳插在火盆里置备好了的,一开头只是
检点女人的奶房、膀臂和臀腿那些肉质偏厚的地方,夹紧住一处,撕扯开一处,
就好像是掘地开荒一样,要把那些血肉都当做水土掀翻开来见一见光。火红的钳
嘴夹碎奶房上边各处细嫩的软肉的时候,都会有些缭绕飘扬的轻烟,粘稠流淌的
浆水,如果心狠手辣掏挖到了更深,被人手里的钳嘴铁牙拖拉了出来的恐怕就会
是一些纠结的青筋和不成形的黄油。女人的两只肩膀和大腿也都变做了写意山水
一样,肌肉的棱条上下都变成了横流的血河。这些地方都是女人身体的丰腴所在,
一边可以挑肥,一边也可以拣瘦。只要另换一副新烤红了的钳子,去她侧边偏瘦
的软肋底下撕掉几块轻薄的人皮,她那些染了斑斑红血的白色肋骨都是历历地在
目,历历可数。再有她一双支楞在砖摞上面的赤脚虽然底面阔大,其实内里的支
撑只是一件嶙峋的瘦骨头架子,一般用钳都只单夹她偏瘦偏窄的朝外一边,脚掌
边缘一带被撕开了连串的缺口,里外都是皮肉参差,在那些淋漓模糊的地方有些
辗转抽缩,若隐若现的细白硬物就会是她支承脚缘的一根跖骨骨节。那样的伤口
即便以后愈合也会留下很深的疤。实际上,男人的确见到了它们愈合以后表现出
来的形状狞厉,筋骨突张的样子。男人在以后的更多年中见到的这个女人仍然是
终日赤身裸体的,长年地锁系有镣链的,他一直都能见到在她两脚的侧边连串地
虬结着的凹陷的疤坑,她的轮廓残缺的赤裸脚掌踩踏在泥土地上铺张,摇移,她
的屡屡遭受扎刺和打砸的脚趾佝偻扭拧,斜正不羁,但是都在蛮野旷放地叩,抠,
倾,轧,女人一次又一次挣持着拖带起一长串的粗环重镣踮高起来迈出的步子,
表现出了很多的艰苦和仍然潜藏的沉着,仍然令人侧目而后神摇。

  6

  大夏帝国皇庭敕封的扬威将军廖豹子最终得到了他希望能够借以安身立命的
一座位于边地的城。他在帝国的西部边疆通过武力和计谋赢得了针对那一座城池
的统治权力。而后皇庭承认了他的权力。除了领军,他也被拔擢成为管理地方事
务的行政官。他早年出道的汉地在东,那里的汉人军队现在与他之间相隔了一整
个国家,所以这个国家的当权者们对他的疑虑减轻了。他们不再过分地担心他和
敌对的汉人暗通款曲,充当内应,甚至干脆搞出一场临阵反叛的大乱子。实际上
他们希望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坚定地守卫在帝国的边境上,因为在他的小城以外就
再也没有臣服于大夏的国民了,在那些更远的,更加蛮荒的地域中巡游的畜牧人
群乐天知命,率性而自由,当然他们在抢劫和杀人的时候也很率性自由。幸运的
是廖豹子对于这一类事也不陌生。无论如何,扬威将军廖豹子至今为止仍然成功
地统治着他的西方领地,他的军队武备精良,将士弓马娴熟,他的个人财富日渐
增长。

  他的高墙深院的将军府邸踞立在小城正中。他的前院有气派的议事厅堂,中
庭有富丽的居家暖阁,工匠们在后院栽种了树木和花草,按照他的命令挖掘出了
一个大池塘,并且在塘边建造了一座宽阔的砌石台子和一间黑瓦铺顶的廊坊。虽
然西北边地的气候干旱,不过每到夏天冰山融雪的时候城边的小河里总还是会有
一些湍湍的流水,顺便也就会灌满他的池塘。廖豹子知道汉地的文化人们大概会
在这种可能叫做水榭的地方做一些念诗画画的勾当,但是他是一个征战边疆的军
官,他喜欢做的事是在水榭上面烤全羊。除了拥有这座足够大的院子,他现在还
拥有了数量很不算少的奴隶姑娘。出身于蒙古部落的女孩们为他生起火来烤熟了
那头羊。他有一个来自于大食地方的商队头领送给他的黑皮肤的女孩子,那个长
着满头卷发和一副厚嘴唇的长腿姑娘能在自己的头上顶起一个很沉的酒坛走路,
她甚至都不屑于抬起手去扶一下那个大东西。他想她下一次穿过后院走到池塘边
上来的时候,头上顶着的大果盘里装的应该会是很多葡萄和一个哈密瓜。

  有一个丰满白皙的波斯姑娘一直都在临水的栏杆前边按照一种复杂的节拍跺
脚和踢腿,她当然没有穿着鞋子,她的许多赤裸的脚趾头都如同一颗一颗滴溜的
玉珠子一样,娇羞像玉,活泼像珠。她也没有穿着衫襦和裙裤。她的手臂好像杨
枝飘飞向南,但是她的胯骨又像一头乱撞的小鹿跳突向北,她的胸前有回旋的飞
鸟,腰下有扑闪的游鱼,她的人身不是一件可以形容掌握住的玲珑风物,她是所
有的风物各竞自由的春日纵游图。一个能够把那种乱挺肚皮乱是颠摇屁股的艳舞
跳到了这样一种地步的姑娘,当时被她的波斯主人卖给将军的时候肯定要值到好
几两纹银的,不过自从她被买进了他的大院以后倒是一直驯顺乖巧。哪一天里他
一时高兴跟她说一句把衣裳脱了,她当然就会将全身上下的短衣抹胸和薄纱的长
裙子全都脱卸干净,再把那一双头顶带翘尖的缎子拖鞋也给踢进床铺底下去。其
实这些都不算是她真的就有多听话了,她真正听话的,是一直等到主人的下一次
吩咐以前根本就不再给自己穿衣裳。他一天没叫她穿上她就一天不穿,十天没叫,
十天不穿。她也不问他什么时候穿。其实她的奶房顶头上是早就打过洞眼穿进有
银环的,每回脱光了衣裳以后姑娘都会另外寻出一对银子打的镂空铃铛,麻利地
给她自己的两头奶房底下挂上。按照她做一个舞娘的置办和妆点,她的手腕和脚
踝平常也都佩戴各种各样的镯子和环,上边本来就连坠有许多的小铃小珠,还有
星粒和箔片,平常走路都有响动,现在摇移着胸前一对堕挂大圆银铃的俏立奶头
走起路来,那一路上都像是有许多的花团锦簇,莺歌燕舞一样。

  驯顺的跳舞姑娘知道从武的男人兴致有时不免偏向刚猛,喜欢看到一些磨折
和蹂躏的事,其实她是先把自己脱剥到了一丝不挂,再往身上锁定一条长链的脚
镣和一支短环手铐,连带着那些刑禁用器为她的将军主人扭过屁股和腰的,她甚
至向主人讨要了一副铁打的项圈箍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再把项下维系的铁链拴到
身边的石头栏杆上。她在许多精铁的羁绊和摧折之间,凭借着一己的玲珑赤身演
出了许多举步维艰的困苦,还有许多婉转的柔美和执拗的骄矜。

  将军在他的城中是一个说话可以算话的人。毫无疑问,他在自己的大院里也
是。只是他现在已经开始年老,所以也许他并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太过分地喜欢
杀人了。他没有杀过他的奴隶姑娘。其实回想起来他像是都没有认真地责罚过她
们。他的意思是说他确实会吩咐他的奴隶姑娘使用鞭子抽打另外一些姑娘,不过
那并不是因为她做出了什么错事,那其实就只是因为当天天气晴明,他打算坐在
后院的池塘边上慢慢地喝掉一碗八宝甜茶。

  将军的工匠在为他建造水边石台的时候,也在台上专门竖立了两根相隔不到
三尺的木柱,本来的用处就是为了方便捆人和打人,挨打的女孩先把自己脱得精
光,而后十分顺从地让她的奴隶姐妹把自己分展开手脚捆绑到两根柱子中间。每
回遇到了那些阳光普照暖意袭人的时候,将军不免会想要在一个光天化日底下观
看一些女孩子们的胸脯和腿。将军坐在他的靠背椅子上也许只是做出了一些含混
的手势。他说,那个……那个。而后他的奴隶姑娘们便会十分默契地行动起来,
纷纷地开始脱剥自己。廖豹子有时候确实会让他的所有奴隶女孩都把自己脱成一
丝不挂,而后赤露着身体继续前去操持她们操持到了一半的活计。比方说跪在他
的身边为他煮茶,或者提起一条马鞭去抽打另外一个被捆在木柱底下的女孩子。
对于一个男人,在那一座院子里见到各处都有光身赤脚的姑娘们跑来跑去肯定不
是一件不好的事。既然他有权势可以做到,何乐而不为之。他也喜欢在无事闲坐
的时候顺便看到一个年轻姑娘精赤条条的身体,一直都在飞舞的马鞭底下,扭拧
挣扎,她的喘息和尖叫也可以算作略有几分风情。以后他会对那个无缘无故挨到
一顿鞭子的女孩说,明天你见着了管家的时候,唔,问他讨要三文铜钱。于是女
孩子便会就地跪倒磕头,感谢她的将军老爷乐善好施的恩德。

  没有哪一个游牧出身的女孩从小不挨鞭子。要是换到另外一个主人家里,被
鞭子抽了就能领赏恐怕是她们磕头求都求不到的事。按照着当地规矩新买进了家
门的姑娘都要给肩膀或者小腿熨烫出印记,他的姑娘确实也都被打上了印,不过
天地良心,他以后真的没有再用烙铁那种东西对付他的奴才丫头。当然这事可以
换一个说法。奴隶姑娘都是他的私人财产,他当然不想一边吃着自家的饭,一边
再把自家的锅给砸了。要砸也得砸那些对头的锅。

  等到了西北入秋以后早晚的冷意就很逼人了。那天白天还下过了几阵小雪。
奴隶姑娘们往水台上连着排地多放了火盆,用的也是好炭,点燃起来只是见到满
盆的火势,没有一点烟尘。她们再往地下铺开一张生有着许多柔软长绒的羊毛毡。
奴隶姑娘们可以将一处秋日黄昏的水榭收拾得明亮而且温暖,她们为了将军主人
的视觉愉悦和欢心,需要尽可能地挽留住那些可以尽情地暴露身体的春天和夏天。
波斯舞娘带着她的一对软乳和银铃跪坐在将军的腿下煮茶,蒙古族的女孩们只管
埋头往她们的烤羊上边涂抹辣酱料,她们铜色皮肤的光洁身体一直在火焰前边摇
曳和闪耀。虽然那时已经有了一些粼粼的金属响动从他们的身后自远而近地徜徉
了过来,见惯了不怪的烧烤现场波澜不惊。有些时候那个骨骼架子仍然高大,但
是全幅袒露的肉身已经非常削弱的女人还是能够依靠着她自己的腿脚,逐步逐步
地穿过庭院,一直走到了石台上面;可是也有时候她其实是如同牛马一般,一边
遭受着皮鞭棍棒的抽打捅弄,一边手足并用地爬行到了将军的脚尖底下。那就是
说她在城外驿站那边刚刚遭受过了的刑法比较偏重,可能是被马鞭树条专门地抽
肿了两只脚底板子,不能起身走路就只有爬来爬去地觐见她的将军主人。那些沿
路啷当的声音当然就是来自于女人身上镣链的碰撞和跌宕了。他的奴才丫头当时
扯住头发按低女人的脑袋,咚咚地撞在地下给他磕了响头,而后她们就要将这个
女人领到那两支竖立的木柱底下去。

  将军觉得他好像看见了那种月白色的系腰麻布掀开了一个角。还有就是拴在
脚趾根子上闪动了一下的细银链条。不过他知道这种景色都只能是一些幻觉了。
他的院里现在有一些体格健壮的吐蕃姑娘负责操持各种需要花费力气的重活,她
们很快就会把那个女人的手臂反绑,凌空悬吊到两支木头立柱中间。因为那个女
人背脊的肉中被穿挂有精铁的环圈,所以最简单的方法是用绳拴系住铁环将她往
上吊。而后便是往她悬空了的赤足底下搬弄进去一口圆鼓形状的铸铁笼框。那一
口空腔子的铁鼓表面覆有薄铜,当时被吊高了的女人自然只能将这一层薄铜当做
支承身体的立足所在,即便是趾掌底下疼痛不堪,她的悬空身体的负重,仍然不
得不为自己寻找到这样的一处唯一能够凭借的所在。而后吐蕃姑娘会往那口铁框
铜鼓的空腹里拨进燃烧的木炭。

  一个成功的将军总是会在他的决策班子里任用一些出谋划策的文臣。扬威将
军从他的谋士那里听到过一些前朝的边地曾经使用过的,逼迫妇女俘虏踏足击鼓
的传说。他觉得在他观水赏雪,饮酒吃羊的时候,一边聆听到一个多年以来与他
互为对手,两次运用智谋坑害过他的敌对势力的妇女军官,裸身赤足为他擂击铜
鼓是一件十分地助人雅兴的事。有火烧炙着的铜面很快就烫得不能站脚。更不用
说是光脚。以后他就可以悠闲自得,好整以暇,慢慢地观看她那两只边廓残裂纠
结,趾掌红肿充血的阔大脚板踩踏在暗红色的薄铜上边,打抖,抽缩,她有时狂
乱地蹦跳到了半空,有时又因为力量不支,怦然一声狼藉回落。她每一次都要连
带着脚踝上的重镣一起地蹦,她也要连带着那些重镣铿锵的连串环圈一起坠落下
来,乒乒乓乓地一次又一次打响她的鼓。幸灾乐祸地设想一下她的心中感触,从
一个战无不胜的大国将帅,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如今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奴妇地位,
随便什么时候赶上那个做蟊贼出道的主人老爷无聊,便得要豁出命一般地扑甩奶
房,耸摇屁股,连着篇地奉献出许多的身舞足蹈任凭主人老爷观看取乐。如果事
前多喝了两瓢冷水,这种时候恐怕连尿水都要被当众激将出来。豹子将军这时便
要想到,他一个蟊贼出道的老爷有朝一日能够如此趾高气扬,随心所欲地磨折凌
虐一个汉军女官身份的狗奴才,真要算是得着了做梦也不敢梦见的好运气。总之
每一回开场的时候他的军官奴妇为他赤足擂踏出的鼓声可以算是十分的壮阔。即
便是到了后来妇人的脚底可能已经被烧烙到了比较麻木,即便她已经不再能够使
出多少力气抽抬自己的脚后跟,一直守候在柱子旁边照顾着火势的吐蕃丫头就会
使用一些烤红的铁签熨烫她的小腿肚子,着力敲打她的脚拐骨头。她们总是有办
法激励着女人另贾余勇,一边遭受着活烧一头全羊一般的疼痛,一边使尽了吃奶
的力气,而仍然能够坚韧不拔地为主人的饮宴伴奏。

  将军主人经常在他吃饭的时候享受这种壮阔的伴奏。平常他都让他的军队将
这个俘虏女人关押在城边的驿站里,他什么时候想到要用她来逗一逗乐,就会派
遣一个奴隶丫头牵上一匹骆驼,去把女人带到宅院这边来。那一顿有酒有羊的饭
食在雪院和火光中间铺张散漫地延续了下去,波斯舞女抚摸,舔舐,吸吮着他,
她尽力地表现出一种妩媚妖冶的样子骑跨到他身上耸摇了奶房和屁股,不过男人
推开了她。她以后只是跪立在地毯上安静地等待。男人其实已经在那些妖冶的耸
摇当中,经历了有深有浅的很不少次数的进出,他的东西孑然翘立,他只是将他
暂且地收聚在了半路。当时的鼓声已经完全停歇了,应该是侍宴的奴妇终于力竭
并且昏晕,鼓面也因为炭火熄灭而转到凉薄。吐蕃姑娘们正在拆解那些吊挂她身
体的绳子,一边将她的因为昏迷而松弛的身体扶坐到鼓面上。当然身为一个奴隶
妇人,乏力,或者即便昏迷,肯定不是能够逃避奴隶劳役的理由,如果老爷的意
愿是继续玩弄她的那一具光赤的身体,她唯一能够做的当然就是继续地和盘托出
她的光赤的身体。吐蕃姑娘们正在按照老爷的意愿为后续进展做安排。这一次她
们使用铁鼓当做支撑,而让女人的肚子翻白仰天躺倒在铁鼓的面子上。女人的两
条被分开了的大腿横平外展,凸挺出膝头,她的自然下垂的小腿又被折返回去身
下,姑娘们已经将她的脚踝分别地捆绑在铁鼓两侧的底边地方。鼓面虽然并不算
小,不过也不能当做床睡,女人上一半的头脸胸乳全都直向着铁鼓的另外一面倒
挂了下去,她的臂膀当然也都捆绑到了鼓身的反面。这一回他所看见到的是他的
姑娘们的一些长大的手掌,纷纷地摸索在女人敞荡的腿胯中间,她们也会并拢几
支手指插入进去,使用从慢到快的抽插引动她的本能性反应。姑娘们在他走近过
去的时候停止了动作,避让在铁鼓的两侧错落下跪。他看到了他的汉军女官出身
的奴妇,全面绽露了开来的屄。

  这是一口他非常熟悉的屄。所能摆放出的他非常熟悉的样子。如果那上面的
各种伤痕和创疤勾连纠葛,缠绵悱恻,容颜样貌如同龙飞凤舞一般,那都要拜当
时他们为了探寻泄密案件的真相,而继续作出的不懈努力所赐。当时那些京城将
军派来协助办案的官和兵们,还有他的羯族奴隶姑娘,和他自己,当然都非常地
熟悉她的这种全面绽放的样子。他们以后更是专心致志,寻微探幽地,使用了烤
红的铁签和小铁铲子,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慢慢地烙烫了她的绽放的屄。他们在
那一天里给她大腿根子的肉面和夹缝里烫出了很多的水泡,他们也给她的肉唇的
面子和里子烫出了水泡。勇敢健壮的羯族女孩子拿一把烧红的钳子插进了女人肉
户的缝,她操纵它的铁牙钳住一边的大肉唇片往上扯高,而后再加力重夹。围观
的人众都在惨厉的号叫声中看到了厚实的肉瓣在钳子的齿缝里变薄变黑,流浆流
油的样子。也有几次羯奴姑娘用的劲头更大,她干脆就把钳嘴里咬住的那块小肉
边角完全都给撕扯掉了。

  到了那时他们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大家都很烦躁。当然
女人的日子更加不好过。实际上因为前边把她打得太狠,他们已经忍了有三天都
没动手。结果平白地躺了三天以后她叫唤的声音倒是响亮了不少。

  往后就要再添一把钳子将女人两边的厚肉唇片各自往外掀开,方便动手收拾
女人的户内。因为她的肉蒂先前已经被扎过铁针,到了那时炎毒交感,身体里边
生出的许多浓水都只是被她户中的轻薄粘膜战战兢兢地包收住了,撑挤得她那一
满铺子里的,各种户中器物全都雍容饱满,吹弹可破,有一些小唇像是开败的花。
她的膣肉萦回的深门如封似闭。她的那个饱经了磨折的肉蒂更是红光四射,如同
一盏内中点着了火的小红灯笼一样。

  使用炙烈的铁签尖子轻轻地熨烫一个女人肉户内里所有吹弹可破的娇柔器物,
对于一些男人可能是一件心旷神怡的事,亲手炙烫一个晶莹红艳的女人阴蒂能够
给予男人的那种,鲜活脆嫩的感官刺激大致可以和在滚水中轻涮一只活虾相比。
他听到了那个尖利的剧痛像一支看不见的锥子扎进女人的下体,迫使她发出的凄
厉的号叫声,她被非常紧致地捆绑在一张沉重木台子上的现实状况使她的无望挣
扎具有很多无依和孤苦的悲剧性,他看到有水从肉身里渗透出来挥发成为雾气,
本来肿胀湿滑的黏膜在火力的煎熬底下皱缩,干结,变成了一些灰白颜色的斑痕。
有时候烙烫确实可以把人皮熨干。他觉得那些花瓣一样的小阴唇在火力的煎熬底
下扭来扭去的样子很像是在烧红的铁锅里慢慢地煎熬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女人在
她自己的腿胯中间夹带着那一条被煎到了半生半熟的鱼,焚身的惨痛使她挣扎如
同被缚的疯虎,号叫如同泼妇。

  有人绕到木台的另外一头去逼问了她,他们仍然没有得到结果。有人说,女
人,我看你这个屁股眼子里也该有几分发痒了。他开始动手往她的光屁股底下摸。
要不……咱们也弄上几根烧火棍子挠挠?

  当时平躺在木台上的女人两腿分张上扬,她的腿脚是被朝向着房顶吊高的,
她的屁股着落的地方本来就在台板边沿,只要再往那底下垫进几块砖头就能看见
她的屁股眼。后来他们确实使用烧红的铁签烧烙了她的屁股眼。女人肛门周围环
绕的皮肤褶皱鼓凸涨大,变成了一些连环的燎泡。不过那天到了最后,男人们还
是要重新回到女人前身的门户上来。他们也要重新使用钳子翻开她的大阴唇。等
到了那种专门制作的小铲刀一样形状的烙铁已经烤成了通红。他们在把它平整的
底面按上女人肉户的时候加重了力气。女人肉户中的,全体的细肉和软膜都像水
一样突然地流,突然地凹陷开了动摇的漩涡,她的整个肉户都像烧开了的水一样
嗤嗤发响。沉浸在肉锅底下的红铁慢慢地转成了灰黑颜色。它在很长的时间里凝
然不动。

  红铁平坦的底下汇聚的火力比较旺盛。能够烤干了她的水。实际上在以后很
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所能看到的女人的屄,大致就像一张贴在了炉膛壁上被烤过
了头的大烙饼。就像是以后在他的城外驿站里经常会有使用过她的各色男人抱怨
的那样,女人的两腿中间瘪扁,磕绊,很像是被烧黑烧硬了的老面疙瘩一样皲裂,
而且掉渣。他们当时往一条黑硬的缝隙上下观望了一阵,才能从那个缝中幽暗的
深入地方看出了一些浅淡泛红的样子。缝隙的口子上慢慢地流出了一些浅红颜色
的水。有人伸手下去试着摸她,他的手指头可以往那条缝里插入得很深,他开始
有深有浅地抽插了他的手指头。羯人丫头往女人的头上浇了好几瓢凉水,刚刚把
她弄得有些半醒,男人们呲牙咧嘴地笑。将军大娘心中且不要焦躁。等我们兄弟
慢慢地侍弄完了你这一条腔子,自然还会另用一些火物,慢慢地消遣你这一条腔
子。

  廖豹子记得当时那些兵丁们的确不紧不慢地顺序,轮流,各自都把他们的东
西插进大娘焦黑缝隙里边的浅红腔子侍弄了她。他们行使各自力道的时候开始都
会有些犹豫和试探,不过后来反正都会变作一样的暴躁激烈,全力施为,全力冲
刺。等到他们终于全都做完了这种肯定有些猎奇倾向的侍弄以后,才终于开始动
手使用火签消遣她的缝。火红的签尖很多次地穿插了她的缝。签尖在她抽搐痉挛
的缝下隐道中很多次地捅和插。他们把它一直捅到了一种感觉绵软,不能更进的
地方,便要更加地使出力气,直往那个软腔最深的所在处再加一阵胡乱地扭搅和
顶撞。俗话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是专讲的这种永不言退的豪迈心情。

  让人失望的就是那天女人后来没再怎么清醒。当然也不会再有威逼和招供了。
实际上女人在接下去的更多天中一直表现出意识十分模糊的样子。他们觉得让一
个女人在一座下过了雪的院落中间光着身子,光脚,慢慢地走来走去应该能够帮
助她清醒。菩萨保佑,他们当时的确遇到了一个有些类似于今天的正在入秋的季
候,刑房外边的菊花才只开到半谢,就被一场不大不小的初雪压低了叶片和花朵。
一些兵丁架住女人的臂膀,将她拖拽到天井里的时候,另外的兵们正在准备搭建
一条供给女人行走用处的绳缆索道。当然很多知道怎么样地消遣一个光身女人的
男人都会知道怎么样地使用那种索道。大抵就是先将一条粗麻的绳子穿过女人的
腿裆底下,而后再将这条绳子的两头各自拴在天井两边廊道的立柱半腰,大约离
地四尺的地方。如同一座悬桥般的绳索道路应该是悬荡着横越过了天井的,而一
个光裸着身体,自然也会光裸腿胯的女人应该是骑跨在那一条粗拙的绳索上的。
当然她的胯底会比四尺的高度低落了很多,所以被她的身体重量压低压紧绷了的
粗绳就会往她的身体中间勒嵌进去了很多。男人们十分神往地想像了女人的大的
肉唇娇嫩的内面,娇嫩的肉蒂,娇嫩的小的肉唇,还有在小唇环围中间的绵圆的
开口,这些琳琅的细软因为烧烙而结过了硬痂,又因为淤积的炎毒败露崩裂了这
些硬痂,她现在的下体之间瑕瑜互见,水乳交融的状况十分混沌。女人在那种地
方的暗处密密地安插有的,许多知疼,知痒,知摸知挠知道发骚的敏感经络,现
在全都呲裂,迸发到了见风见光的明处。或者是吹一口气上去都能让她发出一些
骚。男人们想象了许多迷离浸润的经络萌芽被一条麻绳毛糙扎刺的编绞筋股汩汩
地碾轧,勒索,和锯锉的时候,可能变成的样子,还有她可能正在体会到的像洪
水一样冲涌的剧烈感受。女人当然会喜欢在那种骄矜和敏锐的隐秘地带享受到爱
抚。一些粗糙的黄麻肯定可以给她提供很多非常强烈的爱抚,还有很多非常地要
人死去活来的剧痛。男人们可能希望这种经由女人自己的身体不断地传达出来的,
矛盾和分裂的狂暴和乖戾将会摧毁女人的自信和自控力。男人们十分快乐地看到
她在令人死去活来的疼痛和一些丝缕隐现着的可能欲望之间不知所措的绝命的挣
扎。

  相对于一副妇人娇嫩的屄,一条从屋外天井的一边前往另外一边的麻绳道路
很长。男人们也没有忘记在把绳子穿进女人胯下以前给它每隔三尺打一个结。那
种突兀的绳结在它抵顶住女人阴蒂的时候作用非常明显。它在碌碌地锯锉过女人
的肉唇和肉户以后还会牵带出一些黏腻的浆水和血。女人的两只同样是因为炎毒
崩裂而变到了肿胀胖大的光赤脚掌半掩在铺石上积聚的薄雪中间瑟瑟发抖。她的
被铁钳撕掉了表皮的脚背上浆血狼藉,她的仍然残留有木楔断尖的圆鼓脚趾头因
为积蓄了许多的浓水而透明发亮。她的问题除了根本不能走路以外,她当然是根
本没法站立得住的。所以准备让她走绳桥的兵们实际上还在两支木柱更高到了大
概八尺的地方拉起了第二条绳子帮助她站。建立了这样一个制高的地点事情就会
变得简单。他们只是反绑住女人手臂以后多留出一段绳头,再将这个绳头做成一
个圈套,吊挂到纵贯在女人头顶高处的系绳上去。绳圈可以沿着系绳往前滑动,
而女人的身体被吊,当然不再能够向下跌倒。在场的男人当时都簇拥到了女人的
身体前边观看调笑她那种紧咬牙关,忍受住许多粗麻锯锉在膣肉之中的既痛苦又
闷骚的古怪样子。只有他们的羯奴妹妹照旧是和那个苦主女人一样地光身赤脚,
手持一条哨棒勇敢地挺立在积雪地上。她并不用管那个女人想不想走或者能不能
走,她只管使用棒子对准女人的屁股出力直捅就好。捅过一次可以稍待片刻,而
后再捅。她那样的一棒子可以将一口女人的屄沿顺着绳索捅将出去两尺开外。或
者就是挥舞哨棒望准了屁股横劈。

  两只浆血涂地的胖大光脚后边,脚镣滞重的长链依照着那些棍棒撞打人肉的
噼啪节奏,轰然地奔突,戛然地停止。那种跌跌撞撞的节奏一路响到了天井对面,
而后再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回来。当然那都是靠着羯奴姑娘转到她的身前,多用棒
子连番地捅撞或者劈打她的两边奶房,才能教会她这样单凭着自己腿间那一具碎
烂的肉户,驾驭在一条悬索上边,游刃有余,进退自如。总之当时将军大娘那些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爹喊娘的百般丑态都不用说了。倒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在热
屄和冷雪的刺激之下确实恢复了一些清楚的神智。雪后的天上先是依稀地显出了
星星。后来大家还看到了一轮偏圆的月亮。一直浑噩地埋头挣扎走路的女人偶尔
甩发抬脸也看到了月亮。她抽噎喘息着问了男人们那天是初几还是十几。

  那天应该是刚过月半的十七日。反背着手臂又被向上吊挂的女人弓背弯腰,
但是夹持住胯中一条绳缆的两边腿脚都是直楞挺立。她在一个雪后初晴的月夜里
哆哆嗦嗦地说,有一个做……做那些牛马生意……牛马生意的贩子……

  有一个做牛马生意的贩子早几年前在边境那一边的天门城里结识了一些充军
的女人。牛马贩子常年在这一边收购牲畜,再赶去那一边出售,他从那边带回来
的可能会是丝绸和铁器。扬威将军廖豹子押送着他俘获到的那些敌方妇女官兵巡
游国土的时候曾经遇见过贩子的牛群,实际上他们还结伴同行过一些路程。当然
商队中的男人也都和将军的女俘虏们睡过了觉。结果便是,睡完了觉的那个虬髯
的贩牛汉子更与这个被俘的妇人军官商量确定了一项收集当地的各方情报,而后
再设法传递出去的计划。女官每天晚上在她的牛车囚笼里布置并且指挥了这一项
所有女俘参加的计划。等到以后她们返回了京城,正好又被安排成为任意人等都
可以付钱使用的娼妓,牛马商贩当然是出钱指定了他们家的将军娼妓,两人就在
那个院子的生意单间里花费了很不少的时间,将女俘们沿途记忆了下来的军事政
治,还有经济地理情形誊写了出来,他可能还领进了一个同样声称是顾客的画师,
按照着女人们的讲述绘制了各地山河的形势。当然了,他们的这个将军娼妓出身
在敌国赵宋王朝的杨姓军武豪门,她在遭受到折磨和凌辱的时候仍然不甘随波沉
沦,仍然要寻机有所作为的决心可以理解;而一个牛马贩子除了可能对于本族妇
女的勇敢精神产生了某种敬重之心,也许还另有一些借此谋取王朝重用的野望。
实际上豹子将军当时再去细细地回忆,他觉得他还可以约略地想起那个带领着一
些帮工和一大群黄牛,跟他一起赶了好几天路程的汉子。杨家嫡子妻室出身的婊
子最终还是大致真实地交待出了事件的来龙和去脉,不过他们再也没有找到那个
牛马商人。京城大将军手下的官和兵们以后查访了城边各处的牲畜集市,他们发
现那个常年经营夏宋两国之间货物贩运的,长有很多胡须的行商在他自己的生意
圈里并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虽然两国之间有时交战,不过生意并没有禁绝,
他从中原运来本地的货物质量优良,使他在京城获得了不错的口碑。但是他在当
月初十前后已经和他收购到的一些牛马一起离开了京城,按照路程计算应该已经
到达宋地的疆界了。

  所以他们手里的杨家婊子是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动身的。行商可能就在事发的
不久以前还来和她见过面。他们可能谈论过他的返回中原的行程。而后她一直坚
持到了尘埃都已经落定了的那一刻。

  现在可以从这件事情中脱身出来的扬威将军带着他的羯族奴隶姑娘继续在京
城里居住了一些时日。直到有一天京城大将军代表皇庭再次召见了他。皇庭敕令
他即刻开展更新一轮的扬威行动,并且还为他明确指定了地处极西边境的巡游地
点。京城将军赞扬了他在为帝国效力的时候所表现出的才能和智慧,将军甚至表
示会为他调派一支军队。他们以后确实从他早年带出来的亲随部队里抽调了一百
个能打的老兵和几十匹马交给了他。其实大家都知道当时帝国的西部局势十分动
荡,那里的游牧部族经常入境抢劫,最近甚至发展到了攻陷市镇杀死皇庭官员的
地步。因为帝国的战略重点始终都会是中原方向,所以这些甚么劳什子扬威只是
要把他送到那个乱七八糟的地方,让他这个汉人蛮子去和一大堆胡人蛮子互相地
火并而已。当时廖豹子借机提出,希望皇庭对他的忠勇的羯奴姑娘也能给予一些
嘉勉,而京城将军当即慷慨地将那个姑娘任命为小於菟将军,并且赏赐给她一匹
枣红色的大马。於菟的意思就是一头虎,他们可能就是见到女孩寻常喜欢穿着一
身虎皮,所以才把这么一个听起来十分威猛的名号安到了她头上。

  扬威将军和小於菟将军率领着他们那支一百个人的军队前往帝国西部去扔出
他们命运的骰子。现在即使是按照王法,他也不能再给他的於菟姑娘锁脚镣了。
小於菟将军在她自己的胸脯和腰间分别地围系上虎皮和老虎爪子,按照着民族传
统光腿,赤脚,骑在她的枣红大马上,她的马后跟随着一辆牛车,牛车上的笼子
里装载着活到了最后的几个中原女人。廖豹子现在知道他们的杨家嫂子也活到了
最后。当然那时他对这些女人完全没兴趣,朝廷的想法大概也一样,他们大概只
是想让他顺路把一些垃圾带到城外去扔掉而已。不过豹子也没立刻就把她们全当
累赘杀了。既然按照官方的宣称那是一次御汉女而扬国威的巡游,那么在巡游中
带上几个汉人婊子似乎可以算是为他提供了某种合法性证明。他在到达各座边城
的时候将装有那些光身婊子的笼车停在衙门口的大街上,往车顶插上一面写有扬
威将军廖的大旗,和一面写有小於菟将军的小一些的旗。而后下令洗劫全城。

  帝国的许多西部边城里已经既没有驻军也没有官吏。他们可能曾经守卫过城
池,但是当他们发现自己的军力消耗殆尽,而荒原上的游牧武装仍然虎视眈眈的
时候,他们便逃离了那个地方。城中的居民组织了一些民团自保。他们可以驱逐
零星的盗贼,而会向活动在当地的最大的匪帮缴纳钱粮,从而得到保护的承诺。
廖豹子熟悉这些事,他甚至可能喜欢这些事。大丈夫当如是也,彼可取而代之。
那个最大的匪帮为什么不可以就是我自己呢。

  扬威将军麾下的兵士从城中的百姓家里抢到的粮食为他的行动注入了可持续
性。他的下一步行动便是带领他的兄弟们组成短小精悍的骑兵突击队伍,前出到
城外的荒原上去抢劫所有能够找得到的游牧民。如果比较幸运地得手,他还会将
许多牲口战利品留出一些分给城中的百姓作补偿,或者算是回馈也罢。当然如果
没有抢到什么东西他就只好一走了之了。

  首先他要能打。每一个游牧部落都是一群匪徒,如果哪一次他没有打赢那些
匪徒他就完了。第二是民心可用。扬威将军廖行侠仗义的高风亮节在帝国的西部
边境赢得了广泛的赞颂。人民奔走相告。许多城镇的人民派出代表前来觐见将军。
将军,快来抢走我们的小米吧!人民的代表纷纷地恳求着将军,我们那嘎达的城
外刚有一支吐蕃部落驻扎,草地上放养着很多牦牛呢!

  对于我们这样一些已经经过了中年的男人,有一些事情众所周知。我们会在
中年接近结束的时候进入某种瓶颈状态。我们在失眠的半夜里回忆了自己一生当
中那些意气风发的年代,还有在那些年代中遇见过的各种各样的女孩子。我们因
此生发出的惆怅萦回缭绕。廖豹子以后选定了一座小城当做他经营边疆的根据地,
他顺理成章地将它起名叫扬威,逐步地为它修整了圮毁的城墙,在城中建造了宽
敞堂皇的将军官邸。住在扬威城中的廖豹子确实回想过早年那些巡游荒原的夜里
有时点燃的篝火。他的於菟姑娘总会在那些篝火的边上使用两把窄背长指,指头
关节都很突露的大手抚摸在他腰身以下的一些地方。於菟姑娘在那样的夜里告诉
过他关于她的堂兄杀死了她的酋长父亲的事。於菟的堂兄为了争夺部落的领导权
力突然发难杀光了她的全家,而当时於菟自己正带领着一些族中的青年男女外出
赶牛。羯人部落每年都要向当地的党项领主缴纳贡赋才能留驻下来放牧,党项是
成功建立了当朝皇庭的国族,当然她们羯人臣服的那个领主也有很强的武装实力,
那时於菟正驱赶着当年需要交付的牛群前往领主的驻地。而事后的猜测是她的篡
权的堂兄带领一支轻装骑兵已经跟随在她们身后不到一天路程的距离上。堂兄的
骑兵在她们到达的当夜发动了针对党项部落的突袭,随后又裹挟着抢到的许多马
在夜色的掩蔽下奔逸而去。她的羯人部落也在那时追随着他们的新任领袖拔营迁
徙,遁入了群山之中。

  於菟和那些一起送牛的同伴被扣留在党项的族中当做奴隶使用。以后又经过
几次转卖。然而正如她一直坚定不移地对她侍奉的汉家主人所声称的那样,按照
祖传的定制她仍然是家族的合法继承人。她的确是一个奴隶公主,或者不妨认为
她就是一个奴隶身份的女酋长。既然现在小於菟的声名已经伴随着扬威廖一起在
西部得到传扬,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她最新献身的那个主子特别能打,当年背
叛了姑娘父亲的部中族人觉得要他们再背叛一次的事也并不是不能商量。他们可
能经过了一些讨价还价。小於菟和扬威廖一方许诺出了城外最丰美的草场。最后
终于有人将她的堂兄的脑袋送进城中,交付完毕了这一单生意流程的最核心要件。

  羯胡人的妇女族长小於菟以后一直带领着她的部族活动在邻近城郊的草原地
带。有时候於菟进城拜访扬威将军,她走进中庭的暖阁以后就把身上的老虎皮毛
全都解开了。她提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拖出来的铁链子问,那个波斯女人用过这
东西吧?她说,她能戴上这些东西骑在一匹马上跑吗?

  反正她以后大概还是想法把自己的手脚上住了锁,而后和他睡觉。她似乎是
在表达一种要将主奴关系延续下去的愿望。部落领袖小於菟确实有必要采取措施
维系一个像扬威将军这样的大关系,而一个据守在荒原孤城的统治者肯定也不希
望自己的游牧近邻是一些难以琢磨的陌生人。应该说他当时同意羯胡们居留在城
外的牧场,本来就有借用於菟的关系倚为屏障的考虑。所以事情虽然就是那么个
事情,但是豹子没再跟她出去打猎,也不会在那些举办叼羊节或者玩姑娘追的时
候前往她搭在城外的帐篷里做客。豹子只在他自己的城里和於菟睡。好汉不立于
危墙之下,她虽然是个墙,她反正总是有点危。就让我们这些沾过了她的边的男
人们,且行且惆怅吧。

  荒原孤城中的那些送往。以及还会继续浮现出的,各种各样的迎来。回到将
军那一个烤羊之夜的舞榭和鼓台。站立在有许多火盆驱逐着秋凉的砌石地面上,
蟊贼出道的扬威将军伸挺出他忍住在了半途的偾张鸡巴,对准了眼前一副翻白开
在铜鼓面子上的汉官奴妇的屄。他可能产生过一些稍微的迟疑。不过他最终确实
抽插了那副遍布有许多创口和伤疤的,沟壑,峦嶂,刻画堆叠得龙飞凤舞一般的
奴妇的屄。波斯舞娘沿着绒毛地毯爬行趋前,她在尝试着寻找机会参与进来。自
从他在扬威边城,以及左近一带逐渐地建立起了比较稳固的统治力,他确实开始
重新玩弄了出身名门杨家的奴隶妇人。那可能是关于一种底层阶级逆袭成功之后,
要使用贵族妇人的身体宣誓生殖权利的下意识。而后他的小女奴隶拖带着她仅只
值到盈盈一握的小巧脚掌上的,拇指之间箍锁的纤细银链子,爬进了他的腿胯底
下,她在那个底下保持了跪伏的态势,在他的节奏保持稳定的时候尝试着抿含了
他动荡的蛋,她的清浅的瘦脸在他的胯下努力地跟随着他。她在宣誓她身为一个
小女奴隶所应该拥有的,舔舐主人鸡巴的权。

  廖豹子在他的那些砍人脑袋和抢东西的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确实见到过一些
不同寻常的人世间。有一次他在一处砍完了脑袋再抢东西的杀劫现场捡到了一个
身体瘦小的小女孩子。那件事不是他干的,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他只是在那个
正好行经过的戈壁荒原之中见到了很多胡乱躺卧的死人,他们还见到有一个身体
赤裸,小肚子上被捅了一刀的小女孩。女孩流了很多血,当时已经不省人事了,
但是她以后神奇地活转了回来。当然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成年的女孩子,她只是
身材比较细瘦。众所周知,豹子将军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女童的人。豹子那天捡
到的这个女孩不会说人话,她发出的声音像一些小动物叫,不过她能听懂旁人对
她说的话。按照他们一开始所见到的女孩躺在沙子地上的样子,她的脚下的两支
拇指之间就是被拴住了一条细银链子的,她的手腕之间也拴着很长很细的银色链
条。而且那些细链的箍环上都没有锁。女孩经过了一些时间的静养伤情有所好转,
有一个被找来给她开锁的工匠发现那些东西的制作浑然一体,天衣无缝,他也琢
磨不透它们究竟是怎样被锁锢到了一个活人的肉身上。工匠相信唯一的拆解办法
就是拿一把锯子把它们全都给弄断。不过他遭到了女孩坚决的抵抗。当时蜷坐在
床上的女孩子收拢膝头,却伏低身体又努力地分张开手掌,她用双手紧紧地遮掩
住了自己的脚背和脚趾。她手腕之间联系的长链也被一起掩藏进她的腿缝中间了。
女孩的那种执拗的样子让人觉得可爱而且可怜。反正最终他们理解了她。她的意
愿就是要将那两件银子的械器,或者甚至是配饰,继续流连在她自己小小的赤裸
身体上边。

  女孩在很多时候同样执拗地不肯穿上衣服。她只愿意在腰间扎住麻绳,再凭
借着这条麻绳拴挂一张并不太宽的布帘遮挡一点门脸。布帘倒也顺便为她挡住了
刀疤。以后她在那些平常的暮春仲夏和浅秋里,一直都是这样稍挡着一点自己,
淡定平常地慢慢过的,她在那些只要是她能够受得住的结冰下雪天里,照样不会
穿上将军老爷给她置备的羊皮袄和羊皮裙子。而且她就是特别能够受得住。所以
有人猜测她是来自于比中原更远的海外岛国,那种岛上民风的粗陋鄙俗倒是大家
都有耳闻的。传说那里叫做海女的女人终日的劳作就是赤条条地在水里摸鱼。当
然水里总是会很冷了。所以她才会这样既不爱穿衣服又不怕冷。

  自从於菟姑娘前往羯胡部族营地,开始担负起她的领导责任以后,城中的人
民在外出公干,或者就是寻欢作乐的扬威将军身边越来越多地见到了新近开始担
负起随侍主人责任的哑巴女孩子。将军另外为她置备了银子的项圈和带有银铃的
脚镯,对于这两件礼物女孩倒是没有拒绝。女孩单用了银锁,银饰,和一条月白
色的系布所构建的公众形象,辩证地同时表达了极具张力的极简主义,和,极具
张力的丧心病狂。

  我们其实知道那正是将军想要的丧心病狂。他需要在一个弱肉强食的蛮荒地
带将自己表达得更加蛮荒。就像一些伟大的人民英雄声称他们会在肚饿的时候嚼
食胡人年轻女俘虏的白肉充饥,并且会在喝下胡人年轻女俘的鲜血时微笑着谈论
那种饮品的美味一样,那是一种为了鼓舞人民而进行的角色扮演。既然豹子将军
还没有打算脱剥掉自己的衣服表达他的胸肌和腹肌,他就只好找到一些姑娘代替
他去表达她们的奶。他找到的这些姑娘总是具有特别的,因而也会是神奇的独到
处,她们的身世扑朔迷离。她们可以为一个伟大的将军叙事添加一些更容易被津
津乐道的,更可以下沉,更可以内卷,可盐并且可甜的话题。

  扬威将军廖豹子开始抵达西部的时候势单力薄。他的那种只为了生存而战的
无差别抢劫策略可能会使他成为草原公敌。一个通过抢东西起家的人可能是一个
蟊贼,但是一个有思想的蟊贼应该在他抢到了一些城镇以后开始思考如何转身的
问题。他可以试着鼓励地域中的人民耕种和放牧,他也可以试着把交保护费那种
过分直白的说法改称为交公粮和纳税。历史确实曾经证明了,蟊贼们并不是完全
没有机会成长为一些政治家和军事家的。能够做到让治下的人民安居乐业才是真
正的可持续性。

  廖豹子在他新开始的下一个历史阶段致力于推进草原的和平。当然那是从他
的实力地位出发寻求的和平。有些游牧领袖同意不再和他打仗。他们通过互相赠
送刀剑、乘马、和羊,还有互相访问并且为到访者安排丰盛的宴会等等方式,确
认这种同意的可信度。当然也会有领袖不同意。或者另有些人只是假装地同意。

  将军在前往参加一些游牧领袖为他举办的,通宵达旦的饮宴当中可能会喝下
很多的酒。他可能在喝到第五轮的时候醉态可掬。他在第七轮的时候感觉新为他
端上来的青稞酒杯里有些不太寻常的浑浊。于是他打算外出解一个手再回来喝完
它。意识朦胧的将军嘟囔着说了一些他就回来,他就要回来,兄弟今天高兴,兄
弟们今天真高兴之类的话,本来一直被他抱住的哑女奴隶从他环腰的手中挣脱出
来,她站在他的身边,引导他的手臂重新勾搭住女孩自己光滑的肩膀。他们两个
人一起那样既是依偎,又是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帐篷之外。他们可能见到帐外有一
些人,也可能见到还有一些马,他们朝向离开帐篷更远的方向再多走出几步,哑
的小女奴隶开始发出了一些如同小鸟鸣叫的声音。她几乎就像是在模仿一种嘘嘘
的声音,那可能是为了催促那个倚靠在她半裸的瘦小身体上的胖大将军尽快地排
尿。他们的样子当然显得很可笑。哑女的声音表达从来没有人类能听懂。但是他
们的马能懂。他们本来放开在帐篷外边自由地吃草的马们迈动着细碎的小步子慢
跑过来,像是要对偶尔出现的主人表示一些亲近感,但是它们随即突然地加速。
他们的马,分别负载着已经突然纵跃在了它们背上的,一男一女,一大一小的两
个主人飞掠过了草地,朝向着扬威城的方向狂奔。

  哑的小姑娘侧骑着她的马,按照着一种稍微带有蛇形的迂回路线狂奔在他的
狂奔的马身后。再比她更加靠后的地方出现了更多骑马狂奔的追兵。他们射出的
箭矢比马更快。他知道女孩正在用她的身体和马扰乱、或者是阻挡所有更快的箭。
豹子有时回头,他看到了女孩和马一起朝向地面侧倾,而后翻滚的瞬间。他的扭
头的余光看见女孩翻滚以后的灵活的纵跃。他在他的哑巴姑娘还活着的时候所见
到的她最后的样子,就是她纵跃立身之后,挺胸,分腿,形单影只地兀立在沙土
地中的样子。从他的方向没法再看见女孩平胸上有些凹陷的乳头了。女孩那时已
经挥舞手臂非常舒展地绕身旋转,她手腕子之间联系的细长银链子更加奔放地旋
转成为一个很大的圆圈。很多人知道她后来总在腰际的系绳上拴挂连串的银珠,
但是除了她和他以外应该没有人知道她会像操纵投石索一样操纵她手铐的银链和
银珠。有些人也许会在亲眼目睹以后突然地回想起那种隐秘而且长久地流传在蛮
荒西部的古老杀人术。他知道她打得很准,她可能真的用那些连串投出的珠子杀
掉了一些追赶他们的兵。

  他是一个将军。他当然继续鞭策着他的马飞快地跑。哪怕那不是奴隶而是他
老婆,哪怕那是他的娃,他的妈,他的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跑。如果你们烹煮掉
她,请记得分我一杯肉羹。一个为了人情或者煌煌道义的牵挂而留置自己在凶地
的男人只会是一个死男人。他永远没有机会从蟊贼成长为一个政治家了。他唯一
能做的只是祈祷天地同心,鬼神协力,他有朝一日能够获得足够的力量卷土重来
摧毁那些凶地,或者很可能的,是重新建立一处由他自己发号施令,而可以无由
地烹煮任何其他男女做肉羹的凶险地。

  将军以后率领他的全队精锐骑兵重新回来,尝试着为他的道义挽回一点尊严。
将军在赴宴的时候带有一些亲随,他在原先立帐设宴的地方看到了他们被砍碎以
后变成的样子。他们也在更远一些的地方看到了一辆被丢弃的平板牛车,车板的
一头沉在沙里,另外一头被它的轱辘架得比较偏高。他们看到那张斜铺而且翘高
了的车板上面,脚上,头下,四肢分展开的哑巴女孩,她的没有了生命气息但是
瞠视的眼睛通过一些遮掩的杂物的缝隙从下向上凝望着天空。女孩的银环和银铃,
还有系腰的麻绳和布当然全都没有了踪影,女孩的手脚也已经全都被砍掉了,她
的腕和踝处捆扎有止血的绳子,而后再用铁钉贯通骨缝钉紧在大车的面板上。女
孩十分敞荡的两腿中间被分劈开了的裂口内外凌乱混杂,他们以后看出来她的身
体从下往上分裂到了接近心脏的地方,但是她的心脏保存完整。因为崩裂了开来
的骨盆断茬比较粗疏,他们知道那是使用斧头一下一下慢慢劈出来的,其实他们
知道这种故意要延长人死亡时间的行刑办法。当时应该是有一个骑手乘坐在马背
上靠近车板,他停身在一个和女孩并排的位置高处,侧伸出去手臂打从前上方运
力,朝向后下方挥劈,按照那样的态势他的短斧劈斩到肉身的时候可以使出很大
的力。而被斜撑住的车面坚定地承受住了那个力。那有点像是我们在帮人分斩一
条火腿的时候需要一把好力气再加一块好使的砧板木墩头。那人开始行刑的时候
肯定觑准了女孩耻骨的结合地方,他可能劈过了两到三斧才能分开面上的皮肉,
再加另外的两斧斩断骨头。他那时应该能在女孩的两腿之间,见到被他开辟了出
来的一道大概只有三寸余长,但是深达砧板的开口,他再沿顺上去的许多斧头就
会全都直往小女孩子柔软的小肚子里缠缠绵绵地剁了。他会不得不在许多迸裂了
出来的肚肠和宫巢之间慢慢地寻找女孩骨盆的架构,还有脊柱的走向。他后来肯
定挥劈了很多下斧头,才终于能把一具女孩子下半的肉身,往左往右分剖到了现
在的样子。

  被钉成了脚上头下姿态的女孩在她自己逐渐地分裂成为两半的时候可能流掉
了很多的血,但是垂坠在她全身最低处的头脸之中仍然可能积蓄有一些血。所以
她可能在仍然具有意识的时候,在生理和心理的两个方面感受到了许多正在鲜活
地分剖开她的非常震撼的冲击。在他们看到她的时候,有一些肚肠和一副可能是
苦胆的东西零乱地流淌,黏连在她的口鼻眼眉之上。

  廖豹子在他以后继续了下去的全部人生中始终没有接受这个哑的奴隶女孩的
死和他有关。他既然身为了一个职业军官,他对于怎样地杀人和怎样地不被人杀
的能力,具有不容置疑的职业自豪感。事先他就从没有指望她能帮他打架,他一
直倒是觉得她那些银光闪闪的小玩具用作打兔子也许不错。事后他更不能心平气
和地接受有一天他的命是被一个奴隶丫头抢救了回来。本来她在那天发现自己已
经滚鞍掉下了大马的时候,她当然应该望准了那些追赶上来的兵们兜头便拜,没
人会对一个时刻准备着献身任肏的奴隶丫头认真。她应该就是跟随着那一伙新老
爷们继续挨受着肏弄,且去自寻快活而已。

  豹子觉得她只是自寻着去死。她上一回在戈壁中差点就要寻到的死不够凶,
不够狠,她像是顺水推舟让他救了她的命,也就顺水推舟地又与他同船共渡过一
程。临到终了就要去远行的关头再给他遮挡一把箭矢,又把赘生了出来的因果轻
轻地消弭掉了。她很可能就是脑子坏掉了的说故事的人蓄意地派遣了出来,专门
要蛊惑人心,变乱规矩,打破关系的妖怪。她可能已经在一千年的派遣中投入过
一千次的死,而仍然继续出发在前往参修和感悟第一千零一次惨厉死亡的道路上。

  扬威将军廖豹子在他万千的波涛澎湃中间突然地收束和顿挫。他后来从仰躺
翻白在铜鼓面子上的女人的臀腿中间慢慢地抽身后退。他做完了最新一次的,一
入女体,万千幻境的参修和感悟,修行和觉悟。他想,终归还是要来解一解因果
了。将军说,把这个女人从鼓面子上搬弄下来,寻一间端正些的房子扶她进去。

  他说,吃。穿。睡。养治伤病之类的,你们多操点心。

  豹子想,是了。还要记得找人去把她背脊里串着的东西给锯掉。他是个扮大
佬的人,到了最后还是要讲些体面。

  有一天有一些於菟部落的汉子给将军领来了一个声称是来自于中原的人。这
个人和将军谈论了开展一项交易的可能性。简单地说就是派他前来的某个老板希
望付出一些牛交换被关押在将军城中的杨家嫂子。对于这样的建议将军其实不反
对。人心当然记恩怨。人心也知道一切恩怨都能折现钱。折成一些黄牛也算不错。
或者更重要的其实是年华都已经煮得太老了,咬嚼不动,再也咬不出什么有汁水
的新鲜味道。他正当年的时候拳打脚踢激发起的风火烟尘,望天飘飞过一阵,现
在恐怕都着落在了可以从一口杂物柜子后壁摸出来的满手灰黑里边。何以解忧,
不妨黄牛。当然了,牢骚是牢骚,筹谋是筹谋。豹子将军现在和那个他娘的大宋
其实已经十分地隔阂了,他们在那一头打生打死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他的谋士
给他讲兵书的时候说过,古人讲究远交近攻,那么现在的宋国就只是偏远的那一
方面,既然遇到有了契机,何不建立些交情姑且存上。豹子其实猜到了那个老板
应该是谁,他也并不反对和他见上一面喝几轮酒。他知道那个老板往这一片江湖
之中行走了多年,做事当然是有筹谋,知进退的,那人通过收购牛马的生意多半
会与当地的许多放牧部落相熟。他要是自己赶着一群牛来找将军呢,那将军可能
干脆就把他砍了,任凭他有多少的牛自然全都归了将军。他现在先是暂居在了於
菟部中,等于是为自己寻到了一个做中道的人,到了这时另外添加有若干羯胡酋
长的情分,将军的行事可能就不好太嚣张了。将军也要在意着一些羯胡盟友内心
的感想。

  按照约定的时间是在半月以后。牛马老板和扬威将军那一天坐在那个水榭上
边相见恨晚,把酒言欢,更不必说周围缤纷环绕有许多穿着非常清凉的奴隶姑娘,
宾主双方自然都显出了十分尽兴的样子。一直到了暮色笼罩,群鸟还家,为了顾
及到那个仍然需要行走很多回程的客人借着一点天光方便赶路,将军这才恋恋不
舍地把住了牛马兄弟的一支臂膀,一直将他送出了将军府邸的大门。那时候另有
一辆将军平常休闲自用,装饰精丽的带厢牛车也从一旁的边门里行驶出来,粼粼
地经过了他们的身边。一些牲畜的交接事宜当然都有各自的手下去做了。意犹未
尽的将军只是想再去看一看那匹出身在大宛地方的好马。原来老板敬重将军的豪
爽,专门在谈妥的一群黄牛之外另将他自己使用的座骑赠给了将军。于是将军便
也投桃报李,让他的香车陪伴着一位佳人一起出发了。



  7

  女人看到了从距离她长跪在地下的两只膝头前边很远的马厩大门走进来的那
个男人。她住着的这间马房很大,有很多马。那人后来开始围绕着当天刚刚被送
进来马房的一匹看上去很健壮的大马转来转去。当然她很熟悉那个男人,她的身
体大概也能算是熟悉他的身体。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她还更年轻
些。后来她更熟悉的事是马房里很多管马的男人和很多的马。

  有许多大铁的环圈穿嵌相接,连系而成的粗长锁链从女人跪地的膝头一边绕
行经过,沿着地面辗转地蔓延出去,一直通向她身前很远的地方。女人一直跪在
这座宽敞而且延长的棚屋的一头,铁链从她身后的屋墙开始,像一匹贴地匍匐的
大蟒一样纵贯过了马厩延长的廊道。廊道的一边是挡马的低栏,栏后住着许多的
马。她也看到了低栏一边依次摆放有的许多喂马用的木头料槽和水槽。而后她会
推动起自己身前的一口装满了喂马草料的大藤筐子,沿着长链跪行出去,她身为
一个喂马的奴妇所要全力尽到的责任,首先便是在一天当中很多次地装满那些自
己跪行着途经的马槽,而同时她的脚踝一直都被链锁在一条纵贯过了整座马厩的
长链上。另加的踝锁一边环箍住了她的一只脚腕子,另一边环箍在长链上面前后
滑移。长链的两头当然都是非常牢固地装定在这一条廊道的前后端墙上。一个被
串连在了链上的侍马女奴隶可以沿顺着长道直行,只是永远不能跑偏,她不能偏
离到往左或者往右两尺以外的任何地方。

  自从他们开始在这座城中长期驻扎,她的将军主人决定把她派做喂马以后,
他们就打碎了她两条腿上的膝盖骨头。而后再使用一些硬木的夹具将她的大腿和
小腿固定成为勾股两边交汇形成的那个矩角的样子。后来她的断骨也就愈合成为
了一个矩角的样子。她现在只能永远地曲折着两腿而单凭着膝头跪立在地,当然
她的姿势总是很僵直,她现在的所谓行路,便是非常努力地运作自己髋胯回旋的
极限,轮番搬动起两边的大腿笨重颠簸地往前跌撞出去的这一条路。这间她现在
服役的马房紧邻在将军宅院的隔壁,自成于其中的方圆都很宽敞,将军有时会过
来看一看他自家的战马,那时也许就会偶尔地看到了她。后来有一些官兵专程前
来马房里砍掉了她全部的手指头。

  当年她的手指纤尖细丽。她在不练射箭的时候擅作女红。不过她的那一手快
速、准确、而且凶狠的用箭技法,可是早已在故国的军民中间流传成了神话一般。
只是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动过箭了。要说她的主人还在防备她动箭杀马或者杀人
并没有什么道理,说他要人打碎她的膝骨是为了阻止她逃跑也很荒唐。她的手腕
和脚踝之间常年拴系的紧铐和重镣并不是一些泥塑纸糊的儿童戏。当然男人的心
思是很难说的。笼罩在孤城和荒原之上的凶戾而且神秘的气运更加地不可说,不
可测。男人眼下新创的事业或者已经初具规模,他对于此前曾经失兵失势,摧眉
折腰的经历可能仍然记忆犹新,覆败之后的重生是很辛苦的事,他可能体会到了
如履薄冰的战战兢兢。他可能在朝霞中不知道会不会看见夕阳。也许他只是依照
着某种边地流传的巫觋异术,借用她一个女奴的身体施行了出来。一个女奴永跪
的姿态表达了她的主人对于稳定的愿望和他对于气运的恭敬。其实她知道,即便
是按照她自己所拥有的足够娴熟的军武专业能力判断,她的将军主人确实是一个
身经百战的兵事行家,有一天她在湖边挽弓动箭的双手也许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
的印象。良驹当配金绣鞍。主人可能会觉得使用她全部手指的十缕纤魂献祭所有
牺牲在往昔征战中的军马,一定能使那些身在了天国的马儿感觉到欣慰。

  女人使用她终日紧铐在了一处的两只断掌推动草筐,沿顺着她膝边地下大蟒
一样的环接长链笨重跌撞地行经过了一座长厩中的每一间畜栏。她在每一间栅门
口边停下给马喂料。喂马的草料本来都要铡成一寸来长,女人依靠她的断掌拼力
夹持,而使用腕上的紧铐当做负力的支撑,她就可以前后配合着操作一把短柄的
木头大锨从筐中铲出细碎的草料,翻装到栅门口边的马槽里去。那件工具的宽阔
铲面也是使用削刨的木料做成,边沿圆钝,当然那是因为管着马也管着她的男人
们不喜欢让她用铁器。她那种带铐奋臂,连铲连装的系列运作应该还是很需要些
力气,一条前路上的马栏还有很多,马槽也很多,她要尽快地装完一槽而后赶往
下一槽。添完草还要再推出带一柄大勺的水桶去给马们添水。待在马房里管着她
的男人当然会在她做慢了的时候打她。他们一直都用佛香或者滴漏那样的东西给
她计着时。管马的男人之所以要这样比较费周折地给一个喂马的奴女单建一条系
身的索道,却是因为养马要喂夜草,而他们不想在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爬出
温暖的被窝给马喂夜草。他们会给女人准备好几大筐子的饲料,再将几支佛香点
着以后捆在她的奶房上。

  女人年轻的时候拥有一对饱满挺拔的奶。她现在的奶房垂堕向下,当然也已
经空空荡荡。越是胖大的奶在那人瘐病以后就会越空荡。因为原先填饱在锦绣一
般皮囊里的软肉都被销蚀得干净了,再要针对着那一张已经被撑得阔大的寡皮下
手,当然是随便怎么样地拿捏搓揉都不在话下。于是每天到了晚上马夫们拿捏起
她胸前的一把寡皮搓揉几下,将她的那一个奶拖出成了一种十分绵延伸张的样子,
而后往她的中段扎紧一条细绳,捆绑上去一束香火。女人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能
够翻身。她一直要小心维持住自己仰脸向天的睡相。她的一边的奶总是非常松弛
地挂向身体的侧边,而奶上捆绑的香火虽然经常显得歪斜,但是大致可以维持住
它凌空而且上扬的姿态。那时她就可以比较安心地试着让自己睡着了。反正香火
会在烧到奶的时候烫醒她,她应该不会错过那个跪行出发去喂马的午夜时光。而
另外那些因为深夜的冷意正蜷缩在温暖被窝里的马夫们也都安心地熟睡,那件会
让人挨冻受累的麻烦已经可以自行地解决,马们快活地吃到了它们想要的草。马
夫们每晚睡前都会点算料筐的数字,如果早上没有全空,那就是侍马的奴妇偷过
了懒,只要将她痛揍一顿便能教她增长记性。反正她那一只总是在半夜里被冻到
冰凉的光脚踝骨总是和一条同样冰凉的蜿蜒铁具锁死在一起,她纵然有上天入地
的本事也跳脱不出那一道铁界。

  等到了白天马棚里就会有些男人巡梭察看。白天还有两回料要喂。有时候他
们会给她解开踝锁,让她挟住一把荆条编的耙子钻进栏门里去清马圈。其实干起
活来人倒没有那么的冷。再下去还会有一桩前去屋外的大太阳地里抗麻袋的活儿,
马们每天都要吃掉那么多的草,她就要给它们备齐每天都要耗费的数量,她要把
许多存放在厩外料仓里的装料口袋运送回到马棚这边来。每回到了运料,男人都
会先给她的肩上捆扎一副木头的背架,而后站在她身体两边的两个男人抬起一个
麻袋往那个架子上边一墩。他们可能会顺便再给她的屁股添上一脚催她快走。女
人经常需要尽可能高速度地倒腾她那一副掰成了两截子的腿,往来在仓房和马棚
之间背运许多的麻袋,其实到了后来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在这一大片沙子地和一
间主人的马圈里到底住了有多久,只是有一天她突然地留神,突然就觉得原来这
条背马料的道路已经被她的膝盖骨头磨蹭到了这么样的硬朗和光溜。

  当然到了那时她早已经变成了汗流浃背的样子。反正这就是她正住着的这一
大片沙子土地特别具有的秉性,越是冷透了的夜晚过后,白天升起来的太阳越毒。
她的眼睛也被汗水腌了,她跪在地下干活的时候看不清楚站在一边的老爷的脸,
当然按照做奴的本分和规矩她也不应该看。

  廖豹子有时候得空去他的马房里巡梭的时候,当然是看过这个为他侍马的奴
隶姑娘干活。他有时候觉得她使用两条残肢夹住一把木铲奋力挥舞的样子还是有
些凶猛。女人的裸肩和赤背的形状回转收聚,但是气力饱满紧张。她的肩,背,
另加一副大小长臂在许多牵挂的重铁中迸发出的技巧和力量,仍然显现出了一定
的可供观赏性。武人嘛,看人要多看她的那个身子骨,脸蛋什么都是另外的事。
豹子想,豪门嘛。大户嘛。传武世家里教养出来的大小姐嘛。土匪出身的廖豹子
在他心里提起什么贵族气质肯定要有些阴阳怪气。他想,这是人家从小练功习武
打下的底子,她应该打从三岁时候起就每天扎马步了。

  廖豹子知道那些关于她的显贵娘家的事,她以后嫁的人自然也很精忠。因为
这些中原的女人到了后来人数渐少,豹子十分认真地多念叨过几遍,终于能够记
准了她的名字和姓,应该也算弄清楚了人家的辈分。算起来她和她们家领头的嫂
子其实是一辈,不过年纪还要更小很多,所以她在和他们这伙蟊贼头一回见面的
时候大概还可以算作一个年轻少妇,马虎一点叫成姑娘可能也不算太唐突。他还
很感兴趣地听人提到过她的容貌在她的夫门众妇中所能达到的一个十分靠前的排
行。不过回想一下当年天门的兵临城下,他们并没有很厉害地被她吓到,所以就
是姑娘在她们的素妆和美颜之间大概会有很不算小的回旋空间。反正是,按照豹
子将军手下的一些文官喝大了以后的说法,姑娘现在的全般容貌并不很值得深究
了。她可以从沉鱼落雁转行去沉落到很多大马的大屌底下。所以就是文化人在他
们喝,还有不喝酒的谈吐之间也很回旋。按照着目前的现状和趋势,如同一个姑
娘般的年轻少妇已经在她栖身的蟊贼窝里逐渐地成长为了一个工于重役的饲马健
婢,当然她一直对她的老爷主人,和所有做马夫的粗豪汉子们驯顺谦卑地自称作
奴妇。如果诸事顺遂,她又能够再多活上一些年头,她大概就会在各种人际交流
之间谈论起做奴妇的老身早在那许多年前,便已经如何如何一心一意地为俺那将
军主子喂马的荣耀往事,听上去甚至会拥有一种颇为厚重的历史情怀。

  她的主人老爷和她自己,女人想,还有一开始的所有那些来自中原的女人们,
共同经历过的时间已经很不能算少了,一起走过的路程也长。老爷和她们的互动
关系总是那么地紧张和激烈的,很多时候会流血,很多女人已经流完了她们的血。
对于一个身为将军的他,她想,一开始她们大概还可以算作是在一场交战行动中
被俘的敌国女军官,以后的事就变得不那么太明确了。一个掌握有生杀权力的男
人,和被禁锢在他的无限权力底下的一些女人的共同生活,几乎可以肯定会逐渐
地表现出不同的样子。当然总是会有奴役,折磨,和许多不自愿的性关系。女人
们后来听到了将军告诉她们的新消息,他所效忠的朝廷已经发出了敕令,将当前
仍然处在他的管辖之下的所有宋国被俘女官兵全部赏赐给他当做家奴。那时将军
已经得到了管治扬威城乡的授权,对于还没死完的三五个中原女人,这种人身管
辖权利的转移其实只能算是一些文牍签批而后下发的,程序问题,然而无可辩驳
的是皇恩的确浩荡,奴身隶属已明,她们从此沦落成为了一些称霸于穷乡僻壤的
土豪家中的奴婢。她们必须要为主人日常服行的劳役,以及她们可以被打,可以
被杀,可以被变卖甚至被婚配的事都在官家律令中得到了确认。即使按照最严格
的意义讲,她们的那个主人老爷现在要将她们的身体交换一些黄牛也不能算盗卖
国家财产了。

  将军的事业在以后显出了蒸蒸日上的好势头,而与此同时做奴隶的女人们的
身体正在陆续地崩溃。她亲眼见到和她一起住马棚的两个女人在她身边咽完了最
后一口气,开始还有两个女人被送到了城外驿站去做驻栈的公娼,其中的一个后
来也死了。其实到了后来将军府里出身于中原的奴隶女人就只剩下了仅有的两个
人。一个是她在喂马,另外一个住在驿站里陪所有过路的客人睡觉。今天她才刚
刚听说了另外的那个女人被一个什么富商买走的事。当时她不知道那会是个什么
人。她只是知道从今往后,这一整座距离故乡可能有一万里的,遍地羯胡的扬威
城里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她恐怕早就已经听天由命,心如枯井。如果说她的身体条件到了现在仍然会
具有一些引动得主人看过来一眼半眼的亮点,那可能只是因为她的年纪更轻些,
而她没有更早地横死在荒沙里只是因为命。反正精神那种东西早就已经完全没有
了。如果突然有一个菩萨放射着金光从这间马房子的顶上降落下来,答应要为她
实现三个愿望,她能想到的全部好像就是第一可以不戴那么重的镣子,第二可以
少挨点打,第三应该是不要再经常,经常地和很多的马发生性关系。这么一算起
来,就连不想要再光赤着屁股,耷挂着瘪皮子一样的奶,整天和一群马夫还有赶
牛的汉子们睡一个铺的事,好像都没能排得上号。这么样子的一些小小梦想,落
实在了一个女人心上,她的心,应该是已经沉沦卑微到了,就连有苍蝇叮,蚂蚁
爬,她都不敢抬手去挥一下子的战战兢兢样,惴惴嗫嚅样。

  有一年中的有一回她家的主子老爷待在她身边看了一阵她干活。那回老爷的
身边可能还跟着一个两个掌管军中马事的官。她后来听到她的主子跟人吩咐了一
句,给她的奶上打个洞眼。给她挂一个铃。

  停了一会儿又说,给脖子和屄也挂上。

  她的奶就是那样一个耷瘪的奶了,总之铺面还是算大。方便拿捏。他们以后
给奶房比较偏中望前的地方,那些嘟噜的宽皮里扎通了的洞眼也很大。扎得通透
了挂进一支铁环外加一个铸铁大铃铛。当然按照它那种如同一只颠倒了小饭碗一
样的尺寸和样貌,把它叫做一口铸铁小吊钟也都无妨。

  女人以后一直只在她胸脯一边的奶房底下单挂着一口小吊钟。她的胸脯上只
有一边有奶房,另外一边的整片地方就只剩下了许多皮肉纠结的瘢疤。那年她们
还在夏国京城的时候,因为一场军政消息和地形图集被泄露的案子,每一个中原
女人都受到了严厉的审问。她的一边奶上的皮和肉,被人使用烤红的钳子一条一
缕全都撕扯完了。她还被滚烫的铁签扎瞎了一只眼睛,被人用火签熨了额头和脸,
她有一边的耳朵也被割掉了。后来她就招供出了安排她们在巡游和跟人睡觉的时
候,留意着打探各种消息的那个幕后大头领是谁。

  就算那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就算现在这些受役喂马的日子非常非常地不好
过,可是那种被一把火钳慢慢撕掉碎肉的经历不是不好过,它是根本没有办法回
神过去,哪怕就是想上那么一想。她每回一想全身都发抖,心肝肚肠一起胡乱地
抖。她经常梦见有人正拿大钳子撕扯她的另外一个奶,每回她把自己哭叫醒了,
都会发现已经流了满脸眼泪和一身的冷汗。每回她都要有一点后怕地想,万幸那
可不是真的。眼下她正兀自精赤条条地缩身在了马圈的一个角里,好好地给人当
着奴才呢。

  女人想,还要再给脖子,独奶和屄这样三处地方也都吊挂上小钟,婢身可能
就会更像是一个奴才了吧。

  脖子底下为了挂钟就要另加一个铁打的箍子。至于身子下边大腿中间的事,
找来做事的铁匠往那里边摆弄了一阵,发现她的物事不光是门道宽广畅达,她的
大肉唇片也都非常不一般地丰隆而且硬、皱、厚,明显是禁受过了许多特别的磨
炼。往那两座肉唇靠前打出两个对称的洞眼,再让她们禁受住一支大铁环圈完全
不成为问题,当然将军老爷要的挂屄的钟也就有了去处可依。现在寄托在她一条
裸身赤肉上的三处铁器各自都有很不算小的份量,一时全都在她的身体上下周旋
起来,等于是另外为她增加了一套禁制压榨的锁镣。而且它们更被刻意打点在了
那种不清不楚,或者是一清二楚的地方。不用再说那些需要挺胯扭腰,奋发鼎力
的投料或者抗包时刻,那种时候她的残胸之前独奶旋摇,追随吊钟翻飞,她的不
得不总是为她的吊钟分敞开大腿的胯内所在,肉唇喷薄,肉户振荡,更会有另一
口长鸣不懈的警钟坠颈而下,一直不肯停歇地,一声,一声,当当地敲打她的心
口。三口钟身以内悬吊的三条铁舌和它们的外廓胡乱碰撞发出来的声音,呕哑嘲
哳,气氛十分地凶猛和暴力。

  无论那时自己身边的闲杂究竟是一些将军主子,马夫,还是更多随着缘往来
经过的人,既然他们是些男人,他们很可能就是喜欢这样的凶猛和暴力。奶房和
肉户都可以算是女人承受性关注,还有性癖好的主力担当,他们喜欢这种凶猛地
攻陷和占领了女人性地的事。

  他们还可以想做更多的事。那天下午她才沿着索道给马添完了第二回料,有
个人提着钥匙过来给她打开了踝锁。他们跟她说一句,去。整好那个上X的架子。

  他们要整的那个上X的架子意思不是要让人上X,它的意思是帮助大X上人身。
这些东西本来都是经常需要她操办的日常马务之一,并不需要管事的另加详细吩
咐。那一个让X上人的东西是一副使用几条桩腿支撑住一块窄长面板的,两尺多高
的木头大架,她就是要跌撞、倒腾着自己,去把那个东西推动到比较宽敞的马房
正中间。也有时候她再拿断掌摸一摸那个铺面的板子,想,原来这些木头也都已
经被磨光了。

  这都是她自己一回又一回地往这上面爬上又爬下,就是她背脊和屁股上的软
肉慢慢地磨平顺了这些老木头结疤。最早的时候这个东西才刚打造完成,它的新
鲜面子上可是都还有毛刺,有锯屑的,

  此处为合规删1894字

  曾经沧海。难再为水。到最后就只剩了一件不好处。她的那个物事既然已经
发展到了日常可以走XX,还想要她在遭遇到许多小人撩拨的时候能够发情起性,
多半是两边都不能尽兴了。所以他们现在大多时候都从后边撩。除了用她的嗓子,
再就是用她的屁股眼。马夫们隔三差五地花上三五文铜钱去城里雇一个婆子,先
让婆子拿一些猪尿泡和芦苇管那样的东西给她寻花问柳,暗通款曲一番,而后马
夫们再换上自己来暗通那个款曲。其实现在那些还会寻到她的身前玩耍的马夫所
做最多的只是乱用拳头,他们攥紧了拳头都能将她的一整副宽宽的囊儿有进有出
地玩得顺顺溜溜。当然我们都知道一样米养百样人,一样的女人器物也能勾到一
百样的男人。马虎一点的话一千一万其实也不成问题。她勾到的那些男人里仍然
会有一些就是喜欢要她前边的身子。有些男人可能试用了城边驿站里的旅行者们
常用的方法,拿一个鞋底把人的物事打到像一个发面团那样地膨胀而且雍容,也
许有人会试用马蜂和蝎子,人被毒虫咬过也会肿。总之那都是为了缩小她那个物
事尺寸,因而可以增加一些比较紧张的抓握力。或者他们干脆就在事发的过程当
中,使用自己的手掌和指头为自己提供了直接的帮助。我们知道男人们在涉及到
性行为时一定会表现出来的想象力和实践精神,一千个男人有一千个西门庆。他
们花样百出但是意志坚定地力图实现那种关于所谓强制性受孕的性偏好。

  廖豹子知道一个女人并不适合经常被X干。即使他并不很确定她有时候会不会
被X干到有一点喜欢,男人猜不到那种女人的心。他们为了自己想干就要猜女人想
被干,他们自己很想干就要猜女人也会很想被人干。一个很想被人干的女人应该
会喜欢更有力气,更粗壮,当然也更大的那个话儿,这样的猜想很讲道理,没有
什么可以反驳的破绽。当然他也知道女人被X干得多就没大用了。可是他本来就没
指望还要把她派个大用。其实自从那个牲口老板离开了扬威城以后已经又过去了
好几年,她还居然就能住在马棚里又硬挺过了这么些年。反正男人再也没见着有
谁来跟他谈谈关于这个中原女人值到多少牛的事。果然是那些在故事书里没名没
姓的角色,都是完全没有人在意的。她喜欢不喜欢让X干,她还能在以后多长的年
份里经受得住让X继续干,都没人在意。管马的官们拿她派的那些小用他当然不是
不知道,他只是随着他们去了,谁都想手里有点活钱的,他对手下也不是不近人
情。一件家什用坏了换一件就是。他们下回攻打吐蕃部落的时候抓到的苯教中侍
鬼的巫女姑娘先不要杀,也把她送到马房去用个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就是。或者
送一个蒙古女萨满也行。扬威城中一直有传言说将军在他的宅院地下建有暗牢甚
至刑房,说他常年会在那里边关押一些打仗时候被他从各支部落里抓来的年轻女
俘虏,他对这种说法从来没有承认过,不过他也没否认。

  有些路过扬威的商队来自于中原,商人们可能会谈起一些那边的大宋国里所
发生的新鲜事。比方是说那大宋里有一个成名的女英雄一直遭受朝中奸佞的打压
和迫害,但是近日里她的冤案得到了平反,还说正当这个女英雄蒙难流落的时候,
国中大将狄青因为仰慕她的武艺和美貌,装扮成一个牛马贩子的随从前往极远的
边疆将她营救了回来。反正在那些演绎历史风云和英雄儿女的故事书里就是那么
说的。说当时他们那一对璧人本来已经想要从此逍遥在山水之间,但是终归还是
不能放下家国情怀。当前他们已经在大宋皇帝的钦点之下重新领军,而且在宋夏
边境连战皆捷,赢得了许多的功勋。

  廖豹子心想,哦。那时他正陪着那些经商的远客落座在后院的水榭上边吃羊
喝酒。他也就拿眼睛朝向一直端跪在火盆那一头的一个裸身带镣的女人多望了一
望,她当然也已经听到了这些,不过她看上去神色不变。

  天气本来已经入秋。女人一开始被领出马房,振荡起一身之间的镣链和悬钟
声音,跌撞膝行到了隔壁大院的水榭上的时候,水榭的石台面子是积有一层浅薄
的小雪的。大院里的姑娘当时都在操心着她们各自手中的活计,所以先分派给她
的头一件事就是夹持住一把木柄木铲面的锨子,爬来爬去清除干净堆积的雪。后
院这边管事的心里着急嫌她动作慢,当然就要挥动马鞭打她屁股。其实她被鞭子
赶着做完以后,也并没有就到了要开宴的时间。她后来跪在还没生着火的铜盆一
边慢慢地等。不过她也没有等过多久。她在那个刚扫完了雪的冰凉石台上很快就
等到了自己的哆嗦。女人的一副裸肩和一条赤背上边,所有那些回转收聚,或者
依然还能显出几分饱满紧张的筋肉,再加一口紧咬的牙,全都自行开始发动了起
来。它们的动,就像是一口大藤筐里装满的许多圆溜的干豆粒,一倾过了筐边以
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的一整条端跪在地下的光身,被许多寒冷的倾倒扑打得凄
惶张忙,磕磕绊绊地,只管发癫。她听到她自己拼着命地打哆嗦的那个声音,就
好像所有的那些豆粒子叮叮当当地打砸在一面光瓷盘里一样。她一边发癫一边一
点也没想着能不能就有个男人好心给她扔一块麻袋片子。她更没想发金光的菩萨
降落下来给她裹住毛毡。女人一点也没怨那个可能正在暖阁里捱受波斯姑娘舔鸡
巴的主人老爷。主要是不管怨谁全都没有用。她就只管单凭着自己的一条光身发
着颠地抗。有些事可能就连菩萨也帮不上忙了,她更不能指望。反正就是,并没
有任意的一个哪怕是最最卑微的心愿,哪怕是不挂奶钟不打屁股不再睡X,看起来
都没有指望还能在当下的这一个现实世界里实现了。说一个礼乐中原大宋朝的女
将军上边,肯定会有一个至明、至圣的青天大皇帝,有时也许还有几条国法,一
个苦寒胡番地的奴隶妇人上边可是只有一个大男主。主子老爷的心意至高无上。
一个女人已经有了一个主,她怎么可能还想要有一个自己的指望呢。

  有些时候主人老爷会在水榭上面召开烤羊宴。有时候马房的女人也会被招去
打杂。其实还在前边更早的好几年里,另外那个奴隶女人还在驿站里边做公娼的
时候,她们两个经常都会一起出场来侍老爷的宴。主宾们围聚在中间吃羊,那一
个她有鼓。而她有钟。她在夜宴中所需要负担的侍奴责任是照料所有熊熊燃烧的
铜盆。她一直拖负着手脚之间连系的镣链和身上三口响当当的铁钟,跪立膝行推
动身前的盛炭藤筐周旋在所有的火盆之间,使用一对被铐紧着的残掌给火盆加炭。
她在经过那口铜面铁鼓的时候平视到了她的女奴同僚狂乱地拍打鼓面的涨大光脚,
当然她在大鼓之上也一直都能看到和听到她的钟。而后她驯顺地给铁鼓腹内燃烧
的火里拨进一些木炭。

  女人经常会听到主人老爷和他正在宴请的部族领袖,或者是过路商队的老板
们兴致勃勃地谈论他们各自过往的传奇经历,当然还有新近的见闻。有一个刚从
东北方向返回的商帮头领告诉大家,他曾经在辽宋边境开设的互市榷场中见到了
一个身份特别的老年女人。据他说每到开市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满头白发,形容
非常衰败的老妇从早到晚跪在辽国管理榷场的监司府门旁边。老妇总是全身精赤,
单只在腰间捆扎一根草绳,往那两条老腿的裆处挂住一小块粗麻布。除此以外便
是鞋儿屐儿也没有穿著一双半双。裸跪的老妇总在肩头上抗起一面禁制住了她的
脖颈和手腕的木头枷板,她的两支瘦脚踝骨上也戴钉死的长条木板。榷场那种做
生意的地方龙蛇混杂,有时还会有特别促狭的拿一根树枝去挑她的遮裆麻布,专
门要把那块东西挑撩到腰间的系绳上面。可怜的婆子两手被枷,不管那些围聚的
众人如何地撩拨,反正总是全无办法可想。商帮头领说他当时见到老妇的胸前还
悬挂了一块木头招牌,上面分开三行写有「大辽治下贱奴/弱宋败军元帅/杨门佘
氏」等等几个大黑墨字。据说是每逢辽宋之间发生龃龉的时候,辽国监司的官便
会拿这一块牌子给她挂上,等到以后情势和缓也许又悄悄地摘了。当然她那个光
身还是要跟原来一样杵在大门外边多多地跪给人看见。

  女人倒是在她们全队第一次离开京城巡游以前就听说过,曾经有一个辽国特
使被派来城中谈交易。辽国当时想要的大概是付出一些银钱交换佘老太太,他们
想把她带到辽国去,也许他们是想跟老人谈论一些当年她挂帅征辽时候使用过的
战术和战略。女人本来不知道他们的交易成没成,但是她现在确实得知了那个故
人的消息。其实女人觉得她的将军主子会在那样的时候产生一种争强好胜的心情,
他要向观众们炫耀自己手中同样拥有的战利品。喝过酒的扬威将军在回忆自己跌
宕起伏的征战历程时有些按耐不住的兴奋,他可能就会乘着兴要他的客人猜一猜,
眼下这一座水榭的石台之上一共有几个皇命诏封过的将军?

  正确的答案应该是三个,除了正在喝酒吃肉,看着光屁股的姑娘跳艳舞的他
自己,另外两个女将一个正在光着屁股光脚砸鼓,还有一个正在使用单边孤悬的
大奶拖负一口铁钟,她更用脖颈和肉户拖负另外两口铁钟,睁开一只独眼,收紧
了两面断掌捧奉起一些供给生火的物料。将军有时会再命一个吐蕃姑娘前来撩开
披拂在她头脸一带的纷乱长发,专门给客人展示她一边被割掉了的耳朵。所幸的
是当年他们刺瞎她一边眼睛的时候使用的火签比较尖细,她当时疼得拼命闭眼,
以后就再也不能睁开。所以她的盲眼看上去只是一些瘢结的眼睑,并不算非常的
吓人。当然她面额上另留的一些火签熨痕就总是很昭彰了。

  其实说起来她所嫁入了的那个豪门之中,许多代的女人都曾经受拜领兵,她
们全都担当过将军的重任是一件有案可据,实实在在的事。若说自家牲口棚里管
喂马的奴女就是一个曾经打出了赫赫声名的女将军可真的不是她家主子虚言。再
若是她当今的主子那一晚兴之所至,挥一挥手招她前去那一摊子宴席的下边端跪
而且裸裎,命她为主人家里到访的尊贵牧民朋友讲述一些关于她自己前朝为官为
将的忠勇事迹,既然是现今的主上发了金口玉言,那她便也可以伴随着一些吊钟
和镣链的玲叮响动,娓娓而谈起往昔峥嵘岁月里征辽甚至伐夏的惊险传奇。当然
她一直没说过她们在天门城外的月牙泉边是如何地射杀了很多好马。她这个受拜
过战将的侍马奴妇本来一直都在蔓声细语,有时却会突然蹙紧眉头发出一丝半缕
的没有压抑住的吟叹声。她一边也会调换起紧锁在一处的两只肉掌按揉一下自己
的大肚皮。

  那天她一直袒露在宴席广众的眼皮子底下,总是招摇地撞荡到各处地方的笨
重大肚也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事。她到那时已经怀有了好几个月份的身孕,她暗暗
地给自己计算着的生产日子好像也不会太远了。长到这个日子的小东西呆在里面
肯定少不了这样那样地伸胳膊踢腿。其实是,如果哪一天再加一个於菟姑娘到场
的话,那他们这一顿饭食还可以凑成四个诰封的将军。那天她看到本来斜倚在羊
毛毡子和一堆靠垫上的於菟将军从她围腰的老虎爪子底下往前慢慢地伸出了她的
长腿,她那一只白足上面一根一根望高俏立的趾头,每一片指甲都用蔻丹涂抹成
了血红的颜色。她知道她刚才看过了几眼她的大肚。她当时想的就是她也许真会
动脚踢。她的这个於菟主子平常可并不是不凶狠。不过那天挨靠到了她身边的於
菟却只是伸手摸在了她的肚子上,她在那里上下摸索一阵。於菟笑。说不定这里
边还藏着第五个小女将军呢。

  要是她这回生出来的真是个女孩,於菟转脸冲着她们全伙里最大的将军说,
我把她抱回去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地能生养。即便是她的那个物事已经那么样地不
好用了,她还是能生养。到底她是跟人,还是跟那些接二连三的大马生下了这些
小东西?她住在马棚里的这么些年已经接二连三地生育了好几胎,有男有女,按
照规矩她生出来的孩子全都送了人。大概就是那些马夫各自都在亲朋邻里之间多
问一句谁家有人要娃,正好被问准的那个谁家也许就会找上了门。要是於菟将军
真能抱走一个,不管是当养女还是当奴仆,那都不能算是太坏的归宿了。而且於
菟自己可是一直没有当妈。

  那天到了酒终人就要散的时候有一些作客的商队头领悄悄扯了一扯豹子将军
的衣袖。他说将军,咱们在外边客厅里提了一提的那件事……,按照眼下这个情
形看是不是有点不方便?

  爽快大方的豹子将军自然就要挥一挥手,哪有什么不方便!就让那两个吐蕃
丫头把她领回马房去,你们也去。她一个做奴才的,什么时候就能说她干活不方
便了?

  此处为合规删181字

  从此诸事顺遂。她在很多继续了下去的年月里喂马,侍奉马,为水榭上举办
的宴会烧火。大家虽然没有再见着那个光脚给客人打鼓的女人将军,不过她这个
使用一条赤身摇敲起三口铁钟烧火的将军一直都在。碰上主人高兴了招呼一声,
她也还是会爬跪到客席底下去多讲几篇自己领军亲历的打仗故事。




                 终




  伟大的可汗王和他的勇士驰骋过荒原的时候,那个被长期地囚禁在地室里的
萨满姑娘告诉男人,会有很多很多人死。她说,汗王不喜欢耕种田地的人,不喜
欢住在建造有很多房子的城市里的人。田地会被撒盐,城中的花园会因为没有人
照料而废弃荒芜。没有地方还能重新长出麦子和草。

  有些被印成了书的故事可能流传。那些记载了山川,河流,还有土地样貌的
书也可能流传。筹谋一场灭国之战的军队可能会设法寻找到他们需要的事。他们
想知道哪一段河床是可以骑马涉渡的浅滩,还有那些驼运粮草的牛可以翻过的山
口。记载这些的书后来帮助了他们。萨满姑娘说,神会指引他们找到那些东西。
被人创造了的事物都有可能被人看到和使用。

  女人最后是在主人的马房角落里听到有人告诉了她这些。当时她已经觉得自
己很难喘得过气。她大概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个角落里躺了几天几夜。不过她早就
想不清楚自己到底住在这里边,把喂养和侍奉许多大马的日子过完了多少年。很
多很多年。以后可能不再喂了,所以有一个蒙古女人被马夫们领进马房里来接替
她。那个曾经是族中萨满的女人告诉了她关于可汗和他的战士将会驰骋着横扫过
疆域的事。那么不会是些中原人吗?她想。蒙古女人若有所思地说,他们最后都
会一样,一千年里会发生很多的变化,可是他们的本性都是一样的。会有些聪明
的胡番女酋长试着把自己奉献给汗王。虽然在有些故事里她们把自己赤身裸体地
包裹在一张毛毯里,让人把她和毯子一起送进男人的帐篷里去,但是她很可能是
在去除了全部的衣饰之后,赤裸而且挺拔地骑在一匹大马上前往了她的献身地。
她想,那个孩子的先祖很早就感受过马了,还在孩子那么小的时候就和很多马的
力量那么地接近,女孩会像马一样勇敢和健壮。蒙古萨满出身的女人在她被带进
马房的时候就没有穿着衣服,萨满女人的身体已经被穿出洞眼挂好了小铁钟,手
脚也都锁锢有铁镣,但是女人似乎并没有针对她正遭受到的折磨和羞辱投入更多
的注意力,她只是为那个可能的汗王感觉到骄傲。

  我们是许多没有被故事讲述的人民,我们在返回的时候找不到自己,我们找
到的总是一座写有大王和英雄字样的石碑,因此我们总是会因为他们而骄傲。萨
满女人说,汗王在他的营帐里可能拥有几十个妻子,一千年后她们的后裔就会散
布在天下。每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都有光明的未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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